上的死铁铠甲剥开……
“溪流锋锐那个混账到底是怎么吃这玩意的啊?”
“这,死了就是一团烂肉啊,总共也就这么两块地方勉强可以下咽。”
一边嫌弃着,一边,佩格芒特依然切了一小块硬肉,皱眉闭眼塞进嘴里。
作为一个人类,他觉得自己需要吃东西,哪怕是全人类前四的高手,也不可能持续太久不进食。
“呕!”
因为恶心,佩格芒特把肉吐出来了,整个人蹲在地上,一直吐到没有任何东西可吐。
这不是第一次……
“似乎已经很久,我没有真正吃下过什么了……我好像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了。”佩格芒特疲倦地靠坐在舱壁边,有些惆怅和担心地这样想着。
当他认为自己会因为缺乏食物而变得虚弱……
佩格芒特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了。
当然,他暂时并不认为自己会虚弱至死,他只是人生中第一次这样清晰和明确的,感觉到了孤独和无助。
透过舱壁上很小的缝隙,佩格芒特仰头看到了一片很大的星空,他猜想那其中也许有一颗是蓝星。
那是人类的家园,他的家园。
“喂,喂?有人能听到我吗?”
“我是佩格芒特。”
“听到请回答……”
这个通话器,它,不会是坏了吧?
……
蓝星,蔚蓝,华系亚。华系亚唯一目击军团总部。
这几年,沈风廷的身影变得愈加苍老了,作为曾经华系亚方面军第九军的军长,老人如今更响亮和为人所知的形象,是溪流锋锐沈宜秀少尉(人间铁甲)的亲爷爷。
作为一名军人,沈风廷已经退役许多年了,而他现在要去看望的那个家伙,比他更老,但是一直没有退役。
只不过,这个世界现在正在传说,他可能已经死了。
当然沈风廷丝毫不觉得他会就这样死去,否则他也不会来了。
“嗒,嗒……嗒。”军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响声,突然停住了。
年轻的上尉站在一处农家院外,示意那扇爬了南瓜藤的篱笆门,说:“我的权限就到这里,老军长请自行进去吧,军团长就在里面。”
“好的。”沈风廷点了点头,推开篱笆门。
上尉在他身后转身远去。
穿过院子,沈风廷停在两扇木门前……敲门没有回应,他犹豫了一下,试着双手去推。
“吱呀!”虚掩的木门直接被推开了。
“卧槽,你搞什么东西?!”抬头第一眼,沈风廷忍不住直接嚷了出来。
参谋长的迷信
刚才来的路上,沈风廷想过陈不饿可能因为太过虚弱躺在床上,也想过他可能其实完全没事,活蹦乱跳,但是眼前的一幕:
正对大门,屋里靠着屏风墙一气儿摆了四张大方桌,四张桌子构成一个底座平台,上方居中又一张矮方桌。
矮桌有些旧了,看起来像是当年曾被带去过喜朗峰顶,抽屉里放置斩红刀的那张。
此刻,矮方桌上盘腿坐着一个人。人的左右两侧,各垒着三把竹椅子,搭成阶梯状。
每张椅子上都立着一根正在燃烧的大红烛。
然后,是人身前低处的方桌上,一排儿用青瓷盘装的水果茶点,以及当中一个填了泥土的大海碗,碗里插着三炷香,正红红冒着烟气。
“这是人间无敌当得太久,当出成佛成神的幻想了?!你大爷的蔚蓝不是一直说源能是科学吗?”
“总不会他就是这么成的天下第一吧?”
“等等,难道这其实是类似诸葛孔明用七星阵借命的某种古代阵法?”作为一个老辈人,沈风廷对于最后这条猜想,反而是有几分信的。
毕竟当年陈不饿独往天外的那一战,他也是知情者之一,按说这老家伙当年就应该已经死了。
他既然能活下来,有些玄奇古怪的隐秘,也实属正常。
“老陈,老陈?”这样想着,沈风廷开口就添了几分小心翼翼,连嗓门都不敢放开来。
可能因为声音小了,案上人间无敌依然闭目端坐,没有反应。
“不会是要我先给你拜拜才行吧?”沈风廷说着,脚跟就并起来了,看样子像是真要燃上三炷香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