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吧,该来人了。”楚诵用自己溃烂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木马抹了抹眼泪,“趁还没发现……”
木马把人横抱在怀里,不敢使一点不该使的劲儿,生怕本就疮痍的人更加残碎。
“外面怎么越来越吵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楚诵问。
木马抱着人穿过无人的长廊往上走,“什么也没发生。”
“哦。”
楚诵感觉身子暖和多了,虽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无法预知,但两个人能挨在一起,他倒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天大的事了。
木马一路抱着人来到了伊斯拉夫的四楼,也是典狱庭大堂,他在近百名狱警的目光下,在上百个枪口所移动的方向,慢慢走上了这个监狱的最高权位。
他把楚诵放到那张红丝绒罗马椅上,然后对其半跪并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搞什么,不是叫你带我逃命吗,怎么还带我来公开处刑啊。”楚诵打趣说。
木马现在倒是不哭了,他也笑:“是。”
“啊啊,我说这是谁呢……”
听到这声,底下的人群纷纷为其让开一条路,并纷纷躬身:“典狱长。”
“这不是……002吗。”被称为典狱长的男人说,“好久不见,还真是想你了。”
木马眼神轻佻:“是好久不见了,砝码。”
名为砝码的男人摘下头上的帽子,墨泼的长发随意用一根绳子系在一边,他朝权座上的两人冷魅一笑:“你是来抢我的位置的,还是来娶我的?哥哥。”
楚诵愣住了。
但他并不是因为砝码这句话,而是砝码那张脸。
那是和木马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他也喜欢你
哥哥?
楚诵心中默念,长得这么像,该不会真有点什么关系吧。
“我给你退场的机会,现在,马上滚。”木马冷冷道。
砝码扯了扯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笑道:“哥哥对我好仁慈。”
“我不想再说一遍。”
砝码这会儿看向楚诵,皮笑肉不笑问:“我哥哥对你好不好?”
“你觉得呢。”楚诵不知为何感觉有点生理不适了,大概是因为砝码的表情有点儿瘆人。
木马当即用自己的身体卡住二人的视线,他对楚诵说:“不用搭理他,待会儿我们就出去。”
“出去?”砝码挑眉,“那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出去哦。”
木马的神色里透着一股反感,“你现在可以出去,否则待会连你一块儿收拾。”
“哥哥要收拾谁?”
砝码话音刚落,上百只枪齐刷刷都上了膛。
“叫布罗利出来。”木马说。
楚诵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心里一紧。
砝码点头,然后对身边的狱警说:“把布罗利副狱长过来。”
没想到仅仅几年而已,布罗利就从一个年轻暴力的少警司变成了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男人,木马一开始差点有些认不出来。
“是他吗?”木马问楚诵。
楚诵不作声,肌肉记忆和潜意识让他看到布罗利就习惯先沉默。
“是你挖了他的右眼?”木马会意,直问台阶下的布罗利。
布罗利嘴上还抹着油,似乎来这里之前还刚刚吃过东西,这么乱的情况下还能安心用餐,也不愧是伊斯拉夫最大的老鼠了。
“说话。”
这两个字不是木马说的,而是砝码说的。
“不,不是……”布罗利对上砝码的眼神腰都挺不直了。
“不是他挖的?”木马又问楚诵。
楚诵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其他的呢?”木马蹲到楚诵膝前,托着对方的手问。
“说不上名字。”楚诵确实不记得是谁弄的,毕竟什么人都能踢他一脚。
木马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你……注意安全就行。”楚诵原本想说点其他的,不过想必木马也听不进去。
木马不急不慢的替楚诵把脚掌上的纱布系紧,然后才一步一步下了台阶。
眼看着木马越来越近,布罗利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哥哥。”
木马对砝码的声音充耳不闻直接越过,他一脚将布罗利踢倒在地。
布罗利肥胖的肚子猛烈的晃了晃,他向砝码投去求助的眼神,下一秒就他的右眼就被木马用匕首刺穿了。
从眼眶里,银白的刀子一路划到嘴角,那几乎就是两秒钟的事,木马胸前溅开了一条发热的红。
扭曲的喊痛声让目睹全程的人都为之背后生寒。
“典狱长……”一白衣狱警低声提醒砝码道。
布罗利在地上滚了两圈以后,急忙慌乱从腰间抽出枪,因为视线混沌而错射到了一名普通狱警的大腿上。
木马又夺走他手上的枪,空手劈断了布罗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