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男人整张脸扭曲变形,被他钳住两腮,瞪着惊恐的眼珠、嘴唇高高撅起,活像一条胖鼓鼓的金鱼。
乔怀清手臂发力绷紧,肌肉线条紧实流畅,是长期自律健身的成果。
这种纵情声色的胖虚男人,只有被他按着打的份。
“哥们儿,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他把套重新叼在嘴里,噗一下吐到男人脸上。
“就你这小玩意儿,也配用爸爸的大号套?我还不如自己抠呢。”
男人满脸通红,没被羞辱到,反而更兴奋了,撅着嘴含糊地说:“唔……好野,接着骂,哥哥喜欢……”
乔怀清没客气,松开手,“啪!”地重重甩了他一巴掌:“爽不爽啊?”
男人捂着脸狂点头:“爽,爽,接着打,接着打!”
乔怀清如他所愿,啪啪啪抽了他四五个大耳刮子,看着他本就发胖的猪脸肿成了馒头,咧嘴森森笑道:“你在外头玩这么花,任晓萱知道吗?”
男人正享受,听见这个名字,全身猛地僵硬,眼中迅速被心虚与恐惧占满:“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女朋友?!”
话音刚落,门外的一行人终于滴滴刷下房卡,破门而入。
为首的女孩眼眶通红,怒不可遏,张嘴就是一顿臭骂:“彭高飞你个死gay!想让我当同妻啊!我呸!幸好老娘及时发现你的真面目!”
女孩身后的闺蜜团统统举着相机,咔擦咔擦拍照留证,也跟着骂:
“不要脸的死gay,挂在墙上才老实!”
“晓萱跟你谈了两年,你怎么忍心骗她!”
“脏死了!畜生!男人没个好东西!”
乔怀清很想转头说,拜托,别连我一块儿骂啊,可他不能露脸,只好脱下上半身的浴袍,侧着身子,用平坦的胸部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给她们留下罪证。
彭高飞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一边狂喊着:“别拍别拍!晓萱你听我解释!是他……是他给我下药!”
一边拼命扯起他的浴袍:“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快穿上啊!别让我女朋友误会!”
乔怀清充耳不闻,等任晓萱的闺蜜们拍够了证据,便彻底松了浴袍,套上来时的衣裤,顺手将未拆封的套塞进口袋里,临走前拍了拍任晓萱的肩膀,提醒:“答应我的粉丝名额别忘了,我任务完成了,先走一步。”
任晓萱咬咬唇,拉住他:“那个……你没和他做什么吧?”
虽然死gay男友肯定不能要了,但倘若眼前的青年趁势与彭高飞发生了关系,她心里也有点膈应。
青年的脸蛋身材都没得挑,比她见过的许多明星都好看,是个gay估计都会有想法……
“吃点好的吧,任小姐。这种猪系男友,倒贴我都不要。别当女菩萨,行善积德也不是这么个积法。”
然而青年一开口,就令她的初印象瞬间破灭。
“我每天十组深蹲练出来的翘臀,用来伺候他?杀鸡焉用牛刀啊。”
乔怀清摇摇头,一甩头发,潇洒离去。
“我只对十八厘米及以上开张营业,低于这个标准,禁止入内。”
天神下凡
出了小酒店不起眼的门面,浓如墨玉的夜色扑面而来。
乔怀清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前往高铁站,坐了一小时的车回晋城,接着开车回到自己学校附近的小公寓。
一进家门,独守空房多时的主子便扭着身子走到脚边蹭了蹭,蒲公英般炸开的长毛蓬松且柔软。
“哎哟,乖女儿,一会儿伺候你。”乔怀清忍着没摸。
小酒店的床单枕头八成没消毒干净,他才躺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觉得皮肤发痒,这“工伤”不知道能不能让任晓萱赔偿。
乔怀清踢了鞋,直冲浴室,抹上沐浴乳,搓到全身泛红,才感觉好受些。
接着刷牙洗脸,把彭高飞喷到脸上的口臭统统抹除,再喷上身体喷雾,把自个儿腌成清清爽爽的海盐味,抬起胳膊一嗅——
呼……由外而内地舒坦了。
主子嫌他磨蹭太久,在浴室外扒门,玻璃上映出一个上下跳动的白色形状,像一块自动擦门的小抹布。
乔怀清披上浴袍,开门捞起小抹布,往猫粮存储柜走:“知道啦知道啦,我也没想到这么晚才回来嘛,给你开个罐罐,别气了,我们蛋挞最乖咯。”
金吉拉气鼓鼓地皱着一张扁脸,大而圆的蓝绿色眼珠直到看见罐头才亮起来。
乔怀清把肉倒进猫碗,到厨房扔了罐头盒子,回到浴室拿了块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到电脑桌前坐下。
桌上的数位屏和台式机都是熄屏状态,他按下侧边键,两块屏幕同时亮了。
出门前打了个草稿,屏幕上的线条龙飞凤舞,流畅洒脱,证明他当时很有作画欲望。
但灵感这种东西,总是稍纵即逝,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他眼下是半点创作欲也没了。
乔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