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土地吧。」姜羽晖忽然没头没尾的说。
「什麽?」
「去找土地吧。你不是想要找回你的身t?」
「对,我是想找回我的身t。」提到身t,血头整个哀怨了。他的声音蓦然凄切幽怨了起来,姜羽晖能感到阵阵冷风从她身後吹过,「可是我进不了土地公庙,根本不能问土地公我的身t到底埋到哪里去了!虽然我现在户籍地在这里,可是我根本进不了土地公庙问啊!」
「喔,对了,这给你。」姜羽晖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符咒贴在血头的额上,「这是我前几天想到的,应该行得通才对。」
血头愣愣地被姜羽晖贴上符籙,这才惊觉不对,「姜羽晖——!你又戏弄我!这是什麽东西!快帮我拿下来——!」
「对你没害的。」姜羽晖00他的头顶,「你不是想找你的身t可是又进不去土地公庙?这张符可以帮你进土地公庙庙门。」
血头看了看从他额前垂下来的h纸,双唇开开阖阖嗫嚅了一会,还来不及说些什麽,姜羽晖就挥挥手,将他放在空中之後便消失在巷弄的转角处。
血头飘在空中,想着好几年前的事情。
最初遇到姜羽晖的时候,姜羽晖还是个孩子。那时候姜羽晖不过是幼稚园的年纪,牵着她妈妈的手来到h昏市场买菜。对於住在h昏市场的血头来说,家长带着孩子前来买菜是很稀松平常的,不是什麽特别的事,但是,对血头来说,姜羽晖确实是个特别的孩子。
那天血头照例在h昏市场的走道上滚滚滚,他就这边滚个一圈,那边滚个一下,四处探听最近又有什麽样的最新八卦。不可否认,人都si了要一百年了还是八卦最能打发时间。总之,他老人家正在发掘新八卦好乐上一乐的时候,就和边上的姜羽晖对上眼了。
姜羽晖的视线像是发现什麽好玩的东西,紧紧的盯着他瞧,看到他冷汗涔涔鬼不会流汗,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冒出来的冷汗。他镇定下来,告诫自己莫要慌张,说不定刚好是视线对上而已,便侧过头往旁一滚,哪里知道姜羽晖的视线还真的跟他移动的方向一起移转。
——这孩子是真的看得到他啊!血头内心尖叫。天知道他以前在h昏市场被看得见的孩子看到都是把人吓哭再被父母威b利诱就是要孩子闭嘴,这回人家反而超冷静,冷冷地看着他在地上滚——他被那视线刺到都想尖叫了。
「你看得到我?」血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边上的姜羽晖问道。
姜羽晖环视周遭,确定没人注意这里以後才扔下一句「废话。」
妈妈啊还知道要眼观四面不然会被当作神经病!这孩子才幼稚园大小而已啊!他是一颗血淋淋的头,不仅头发纠结、沾染了不少血块,脸庞上满是血w与泥痕,眼窝更是没了双眼,这个还没上小学的孩子不但看得到他、不怕他,还能用不屑的语调和他说话。
血头的好奇心忽然大起,战胜了他的惊悚。他滚到姜羽晖的脚边,开始他鬼生第一次的搭讪。
就是那时的好奇心让他结识了姜羽晖,也是在那以後,他才知道姜羽晖在外面路口看过更惨烈的鬼而且每天看,所以他这颗血头只是小菜一叠,更是在那之後,他发现自己似乎招惹了不应该招惹的人。
血头满腹心事地飘到土地公庙,看向写着「福德祠」三个大字的匾额。他装模作样的深x1口气,然後飘向他始终不敢横越的土地公庙地界。
姜羽晖回到家的时候,诊所的铁门已经半拉,下方透着诊间的灯光。她弯下身,进了家门,和准备离开的护士姊姊打过招呼,便扶着门框匆匆跑上楼去。
待她回到厅堂,姜天佑跟姜有为已经结束得差不多了。她看向自己的父亲祖父,他们正和王阿伯握手说些客套话,什麽「谢谢姜医生!」啦,或者是「太子爷说状况棘手,明後天我们约个时间再继续。」。
她0到王太太身边,笑脸盈盈地开始搭讪。
「你好,我是姜医生的nv儿。我叫姜羽晖。请问是王太太吗?」
姜羽晖承认,这个搭讪开头确实蛮烂的。
「咦?啊、啊,你好。」王太太局促地说,「请问有什麽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请教一下,」姜羽晖侧过头,姜王太太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该发黑发白的地方都很正常。「除了肚子痛以外,你还有感到什麽不正常,或者是以前不曾感受过的东西吗?」
「什……什麽意思?」
「b方说,我们听人说他们撞鬼的经验,通常都是听到讲话声但是没看到人影、或者是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可是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等等。」她t1an了t1an唇,想想还漏掉些什麽,「或者是遇到什麽事情都有人冥冥之中出力保护,这些也算。」
「没有。」王太太摇头,看向姜羽晖的神情相当严肃,「小妹妹,我陪我公公过来只是为了让他放心而已。我本来不打算过来的,但是听我公公说,姜先生是位医生,我才勉强同意公公带我过来看看。我以为姜先生会跟那些大医院的医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