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一直开着休息间的监控,以防白肆玉醒来第一眼看不到他。
——毕竟这是两人的第一二三四五次,所以牧长烛认为“醒来人要在”还是很重要的。
两人黏糊了一会儿,牧长烛才照顾着白肆玉起了床。
白肆玉看到牧长烛忙前忙后,还要给他穿裤子,脚一蹬就想拒绝。
他才没有那么脆弱!
结果没蹬出去就感觉腿一疼!
“我来。”牧长烛从背后抱着咧开嘴皱着脸的白肆玉,一手拉着那休闲裤。
白肆玉红着耳朵根,决定不挣扎了。
两人一套衣服没穿完,牧老爷子的电话打来了。
牧长烛干脆按了免提。
“爸。”
“长烛啊,昨天你们怎么没回来?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怎么也关机了?”牧老爷子不知道白肆玉在旁边,咳嗽了一下还是道:“白大师年龄还小,你你心里要有数啊!”
白肆玉脸冒烟了。
牧长烛也咳嗽一声。
“爸, 我明白的。”
他连忙扯开话题:“过两三个小时我和阿玉就回去了,爸你年夜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好着呢,今年的菜比之前还要丰盛, 你放心吧,都是白大师喜欢的口味。”
“不能有花生。”
“知道,自从你第一次说过以后,咱家都很少有花生!”牧老爷子可没忘记白肆玉对花生过敏。
“不, 不用管我, 我不吃带花生的菜就是。”白肆玉忍不住开口插了一句。
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不让别人吃花生吧,带花生的菜他不吃就行了。
牧老爷子想到了白肆玉可能在旁边, 但没有想到牧长烛会开免提!
想到之前问自家小儿子的话, 他突然哽住。
空气瞬间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寂静。
最终,还是牧老爷子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那什么,你们快回来吧, 家里都等着呢, 多的我就不说了。”
牧老爷子挂断了电话。
牧长烛看向旁边一脸无辜的白肆玉,忍不住抱住他亲了亲。
不好意思了爸,咳咳。
牧长烛和白肆玉黏糊了一会儿,就让楼下的机器人送来了两份鸡丝三鲜汤面。
他查过, 第二天最好是吃些粥类和汤面, 好消化。
不过昨天他也有尽量温柔, 应该
咳咳,阿玉那里应该没有受伤。
没闻到味儿还好, 闻到味儿以后白肆玉饿得要命,呼啦啦吃完一碗, 还想吃。
牧长烛把自己的那份分一点出来给他。
他早上已经吃过。
“阿玉,留点肚子, 晚上我们回家里吃年夜饭。”
白肆玉忙不迭地点头,但下一秒,脸上表情微微一顿,露出了些许尴尬和羞涩。
他打破自己脑海中的羞窘情绪。
哎呀,多少亿人都知道了,牧家人肯定也去就去了,迟早要面对!
不过——
他要不要也准备点红包什么的呢?
毕竟他是牧长烛的爱人,牧长烛有几个侄子侄女,他也是长辈了嘿!
白肆玉和牧长烛一直在集团中心大厦待到了下午五点多,才收拾收拾准备回牧家。
白肆玉手里拎着一袋子新画的平安符和锦运符,其中还有一摞刚刚托杜午帮他从取款机取的钱。
一上车,白肆玉就把杜午带来的几个红包放到车座上,然后依次往里面塞钱和符。
本来白肆玉想一个红包塞一万,但让牧长烛拦住了。
他摇摇头。
“阿玉,这太多了。”
“可是我看网上说有钱人家新年红包都发好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我才给一万已经很少了。”白肆玉看着牧长烛的眼睛,“长烛,你们家压岁钱以前都给多少啊?”
“压岁钱多少啊?”
牧长烛一笑,在温柔地在白肆玉唇瓣上落下一吻。
“这个阿玉你暂时不要操心,你今年来我们家的主要任务啊,就是赚红包——必须好好赚我爸我哥和我姐的!别弄反了,尤其你可别惯着团团他们。”
牧长烛声音低柔,一手搂着白肆玉的腰,几乎把白肆玉揽到了自己怀里,冰封二十八年的老禽兽好不容易开荤,现在恨不得把自家小男友锁自己身上。
“何况,你送他们符已经算是很大的礼了,这符多珍贵。”
白肆玉笑了。
“这符又不费什么事儿,我随手就画了。”
“那是因为你本事高强,如果放出去,对于任何人来说,这符都是极其珍贵的,不能因为你画得容易就低估它们的价值。”
“那那塞五千?和符一起。”
“五千也多。”
“太少拿不出手啊。”
“那就一分不给。”牧长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