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认识几天就把自己家保险箱打开让人进来,当然会让人觉得奇怪。
或许,她是真将他当成了自己那个不见踪迹了的夫君。
少年的脑中陡然闪现出昨夜梦境中的画面。
嫉妒,那个男人。
“你看看这柄剑怎么样?”女人手里拿着一柄青色的宝剑,“不行,不衬你。”说完,苏宁璎把剑一扔,重新挑选。
宝库中除了剑,还有其它的一些金银珠宝,修真宝贝。
少年站在那里,视线从女人身上略过,然后缓慢挪动到一个箱子前。
里面装了很多乳白色的小珍珠,其中还夹杂着几颗天然粉色的。
少年伸手,抓了一把。
“你喜欢这个啊。”
少年神色一震,他居然没有感觉到她什么时候来的他身边。
“那这个也一起拿出去吧,这个可以用来串手链和项链,也可以用来当装饰品镶嵌在衣物上。”说着话,女人伸手将小盒子抱了起来,“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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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给他挑了一柄月白色的长剑,如薄月,如皎云。
“喜欢吗?这虽然是仿制品,但却是质量最好的。”
少年看着面前的剑,感觉到一股熟悉感,他缓慢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苏宁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粉白相间的手链,用红色的绳子串起来。
那红色的绳子显然不是新的,虽然被法术重塑过,但依旧能看出来磨损严重。
女人十分小心的将手链推到他的手腕上,她的手指抚过手链上的珍珠,看着里面的红绳。
“这是对于我来说,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像你一样重要。”
少年坐在墙头, 把玩着手腕上的珍珠。
粉白相见的珍珠被细心的一颗一颗串联起来,因为他的手腕太瘦,所以略微显得有些松垮。
阳光下, 珍珠圆润可爱,带着温润的触感, 与阴暗戾气的少年十分不相衬。
可少年却并没有拿下它,反而举起手,将珍珠手串放在阳光下仔细观察。
这珍珠像那个女人。
温柔可亲。
可她只喜欢他的脸,因为他长得像她丈夫。
听说她丈夫十六年没回来, 大抵是死在外面了。
死了, 不错。
少年的手指抚摸着珍珠手串, 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竟产生了几分雀跃。
“贱种。”突然,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听到声音, 少年的脸骤然沉下来。
他垂眸, 看到站在墙边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肩膀上站着一只黑色乌鸦,刚才那声就是乌鸦叫的。
乌鸦学舌, 中年男人平日里对少年的称呼全部被它学会了。
“过得不错啊。”中年男人冷笑着看也。
少年杂乱的头发被梳理的很干净,用白色的发带扎起, 高高的一束马尾,露出精致白皙的面孔,显得极有朝气。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结痂。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窄袖收腰袍子,料子极好,遮住了脖子上的结痂。虽然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富贵的装饰, 但乍眼一看,还真像是哪家的小少爷。
“狗东西, 进了凤凰窝还真把自己当成真凤凰了?”见少年还高高在上地坐在墙头上,中年男人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他的嘴一如既往的臭,“贱种,滚下来。”
中年男人与少年之间有契约在,少年无法违背他的命令。
少年从墙头跳下,还没站稳,就被中年男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少年的后背撞到墙壁,突然的疼痛让他的身体软下来。
刚刚离了一段距离,中年男人却早就看到了,这样好成色的珍珠能卖上多少银子啊。
“把你的手链给我。”中年男人朝少年伸手。
少年眯着眼,眸色阴鸷地盯着他。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贱种。”
下一刻,少年便感觉到了噬骨的疼痛从身体里蔓延开来。
疼痛,是中年男人驯服兽的手段。
签下契约书的兽,无法攻击主人。因此,中年男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不听话的贱种就该被教训。”中年男人一把抓起少年,直接扯下了他手腕上的珍珠手串,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长的钢针,婴儿小臂那么长,猛地一下刺入少年心口。
“你们蛇,最疼的地方不是心脏,而是七寸,这里,疼的厉害,又死不了。”中年男人用力扭动着钢针,看着少年疼到面色惨白,身体一开始如同蛇类般挣扎,然后渐渐失去力气,浑身被冷汗浸湿。
乌鸦发出“嘎嘎嘎”的笑声。
中年男人低头,看到少年露出的蛇尾,他站起来,嫌弃的一脚踢开,“没用的东西,我不是让乌鸦来通知你,让你把那苏家小姐引出来,人呢?”
少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