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的手稍停,姚佳瑶下意识将手机贴近了耳朵,秉着呼吸等宋卿的声音。
“你也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隔着屏幕,宋卿的话像一双温柔地手,将姚佳瑶从黑暗中打捞出来。
没由来地鼻子一酸,姚佳瑶带着哭腔嗔了声:“哎呀,不许煽情,我上课去了。”
电话挂断,宋卿看着结束的通话界面,心里压着的那口气也慢慢地呼出去。
宋卿这边结束了通话,云九纾那边也叮嘱完了最后一句。
车内的喧闹因为电话挂断而结束。
云九纾侧过脸看宋卿,衝她笑,眉眼间仍旧是风情万千,似乎没有刚刚对着电话下命令的狠戾。
“不用担心江小宜,她会处理好的。”云九纾抬手搭上宋卿的手,轻声道:“她应该有跟你讲过要做什么吧?”
想起江宜的叮嘱,宋卿点了点头,如实道:“她说会和姑姑会布一盘局,是关于江钟国的。”
“没错。”云九纾有些欣慰道:“看来这个感情白痴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没有对你隐瞒。”
这的确是一盘局,而江宜即是布局人,亦是局中棋。
“那她现在在哪里?”宋卿还是不放心,即使知道宜程颂是不会让江宜受伤,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有按时吃饭吗?”
“有呢。”云九纾看着宋卿,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抬手捏去宋卿的脸,满脸胶原蛋白捏起来跟麵团似的软乎:“她现在在去京城的飞机上,和阿野在一起,哦阿野是姑姑的小名。”
这个小名是云九纾起的,阿野这个昵称是美化过的,没美化前叫野狗
年轻时候的宜程颂甚至不能用野狗来形容,叫疯狗或许会更贴切些。
听着这个奇怪的称呼,宋卿乖乖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去哪里呢?”
“姑妈给你和江宜准备的婚房装修好了,要不要去看看?”云九纾本不想收回手,但看着白嫩嫩的脸蛋被自己捏出红印了,飞快地松开还怜惜地揉了揉,嗔道:“笨蛋,疼为什么不打开我的手?”
云九纾捏的时候是收了力气的,但是宋卿的脸实在是太嫩了,一掐就留痕,换作是江宜早在自己探手过去的时候就狠狠拍掉了。
“不疼呢姑妈,只是我是疤痕体质看起来吓人而已。”宋卿柔柔轻笑,清凌凌的眼眸像泛起的涟漪的春湖,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红,又乖又软,看上去让人更想欺负了。
云九纾被宋卿的温柔刀直戳心灵,怜惜道:“笨蛋宝宝,以后不喜欢的事情要学会拒绝明白吗?”
学会拒绝。
这是宋卿在除了江宜嘴里,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她乖乖点头,软软地应了声好。
“天呐。”云九纾被宋卿看得心软软,扶额叹道:“江小宜这家伙真是好福气,能找到你这么乖的宝宝。”
“阿嚏。”
飞机上的江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困惑道:“是不是姐姐想我了?”
坐在她身侧的宜程颂从手里的书中抬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多半是你姑妈又在调戏你老婆。”
宜程颂的声音波澜不惊,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可恶。”江宜咬了咬牙,看向宜程颂的眼神有些怜悯:“姑姑,您这些年肯定过得很辛苦吧。”
守着这样一个风情万种,四处调戏小姑娘的妖精,肯定很心累。
不敢相信宜程颂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江宜替宜程颂操着心,暗暗在心里庆幸自己的幸运,没由来地开始了思念。
早上分离前还无知无觉,忙碌了一上午也没空分神。
这会子看着窗外漂浮的白云,江宜有些想宋卿了。
也不知道宋卿现在吃饭了没,知道网络上的事情后会不会担心,江宜微微地叹了声气。
听到这一声轻叹,看书人的视线微顿,宜程颂陷入沉思。
想起昨夜在自己身下边哭边求的妖精,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挂满泪。
点点泪珠似天上缀满的星子,漆黑幽深的眸比夜色还要沉几分,宜程颂跌落那抹载满自己的煦色韶光。
直至口口到来的一刻,那妖精忽而攀上来轻咬住自己的耳垂,带着颤声的一句低骂。
“混蛋”
二人相拥着战栗,享受着口口过后的余韵和美妙,那一刻宜程颂再感知不到外界的所有。
隻余下耳畔无尽的轻喘,和垂落在脸颊上的湿润星光。
自己过的日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幸福,宜程颂忍不住勾起唇,手里的书看不下去了,书页上的字一个一个飞起来连起来只能读出云九纾这三个字来。
在宜程颂的私人飞机平安落地京城时,网络上已经乱成一锅粥。
网友们扒出了最新的视频,是江宜被迫逼停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