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靠，修剪漂亮的手指压在那质量极好的文件上。
拿过捻在指尖。
“看懂了吗？”顾宥辞这样问。
“很难？”
阮予扫了一眼，将合同扔到他腿上，用流利且纯正的英文重复了一遍重点。
“不许穿这身去见粉丝。”
顾宥辞突然跳转话题。
太招人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阮予。
顾宥辞试图将人拉过来，可不知道阮予是怎么做到，整个人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与以前的她相差甚远，活脱脱一个……乖戾少年的感觉。
他忽而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反应”。
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阮予还是阮予，他面对这样不一样的她，简直是内心复杂又……溃败的一塌涂地。
应该说——
想要将她这样张扬的少年气压抑住。
一寸寸露出原本娇嫩的她。
这想法令人疯狂。
而此时，就像是嘲笑他的肮脏思想，面前的少年轻嗤了一声，双手撑着顾宥辞靠椅两边，巧劲往后一推。
极其流畅地将人抵到身后的书柜上。
随后倾身而上。
“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
叛逆。
桀骜不羁。
这一幕真实到了骨子里。
这一刻，顾宥辞完全没有阮予在与他演戏的感觉，因为对上那双冷静、又无悲无喜的眼睛时，他竟然觉得有一丝心疼。
仿佛他就是她。
忽然，以前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袭来，她的小心翼翼、隐藏的肆意。
“……对不起。”
“我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