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草长莺飞。
魏衡夺得了第42届金像奖最佳男主角,一时风头无两,事业如日中天。
一年前,魏衡完成了在校的学业,不出所料地,他决定复出。消息一出,网络再次被堵得水泄不通,粉丝们热泪盈眶,她们高呼着魏衡的回归,以及感动于那份经久不息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
磨平了少年气,男人比退圈前愈发显得成熟稳重,他的身形挺拔,举止优雅,手工西装裁得他线条流畅、轮廓分明。魏衡每一字句通过话筒传来,个个掷地有声。
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套说辞,感谢家人,感谢父母,感谢粉丝们的支持,感谢主办方的青睐,还有,感谢他的姐姐。
离开香港,落地s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魏衡看到女人抱着鲜花站在那里,一眼万年。
耳边是粉丝的呐喊,闪光灯晃得眼睛都有些模糊。
他张臂,将女人搂在怀里。
“恭喜你,大明星。”时绥说,圈住他的脖颈,
“欢迎回家。”
——
姐弟俩很少在父母面前牵手,仿佛是一道微妙的禁忌,谁都没有打破。
“辛苦你了,还去给魏衡接机。”魏母浅浅笑着,按住时绥洗菜的手,“哎,我来就好。”
时绥的半只手已经浸在水里了,刚要说什么,魏母侧身颔首,“你啊,去客厅和他们聊聊天。”
女人扭头看去,客厅的沙发上,时父和魏衡坐在一块,他们盯着电视节目,谁都没说话。
好像……怪尴尬的?
时绥抿了抿唇,朝魏母笑笑,轻声道:“好。”
电视上正播着魏衡拿奖那晚的回放,镜头被切成了均匀的四份,即四位候选人。当主持人宣布魏衡的名字时,镜头放大,直至铺满整个画面。
时绥坐过去,靠着稍微离魏衡近一点的位置,试图缓解这样的沉默。
“我都没注意,你怎么连一个表情都没有?”
其他叁位被提名的男演员,在得知得奖的是魏衡之后,脸上都表现出了不同的情绪,或惊讶,或惋惜,或钦佩。
唯独这位夺得了桂冠的主儿,倒颇有一种“早已了然”的平静。
闻言,魏衡微微勾唇,下意识地想要揽住时绥,却堪堪停住了。
“因为我猜到了。”他说,此刻的语气倒是有一丝傲慢。
时绥“哦”了一声,也压不住嘴角的笑,视线继续落向电视。
正播到他发表获奖感言的那刻,说到最后感谢“我的姐姐”时,女人嘀咕:“我觉得,你以后可以不用另外再补充的。”她也是家人,直接归类到家人一栏就好了。
魏衡垂眸,看着时绥微翘的嘴唇,轻笑:“不行,意义不一样。”
她是家人,也是爱人,怎能混为一谈?
一旁的时父观察已久,他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尽管接受了这样破天荒的事实,却也经不住俩人亲密到眼前。
男人佯装咳嗽了一声,起身朝厨房走去,“我帮你妈做饭,你们俩歇着吧。”
时绥自然知晓父亲的意思,他心里接受了,但还是有点儿膈应。
嗯,理解,理解。
这顿饭吃得格外和谐,临走前,时父把魏衡叫过去谈话。
男人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爸和你说什么?”这下轮到时绥问了。
魏衡侧身为她系上安全带,眸子晕染了柔和,“没什么,家常而已。”
时绥盯着男人的侧脸,半信半疑:“真假?”
魏衡抬眸,轻啄女人的脸蛋儿,沉声道:“他说,有时间多回来,他很想我们。”
——
元旦跨年夜,窗外燃起了烟花,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床笫间,娇吟绕耳。
女人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撑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
软绵的乳房泛起肉浪,殷红的乳头点缀在雪白的肌肤,格外刺眼。
魏衡的大掌掐在时绥的腰际,随着她的动作,汗水顺着乳沟滑落,消失在两人交合之处。
女人哼哼地喘着气,脸颊通红,发丝黏腻在鬓边,上面下面都湿得一塌糊涂。
女上的体位,累是累了点儿,但能掌控快感的攀升,以及刺激自己的敏感点。
小腹微微隆起,时绥俯身,寻着魏衡的唇瓣轻咬,像是泄愤。
“十分钟到了。”她说,嗓音黏糊糊的,“换我在下面……”
男人轻笑,拢起女人的发丝,小心扯动,“爽了?还是没劲儿了?”
时绥埋在魏衡颈间,指腹抚着他的纹身上下摩挲,“好累……动不了了……”
“哦?刚才的力气去哪儿了?”说罢胯部往上狠狠一顶,女人惊叫出声。
方才饭桌上俩人打了个小赌,即使魏衡故意放水让了时绥,女人还是输了。她不服,叫嚷着再来一次,最后还是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