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也没必要继续了,所以昌锐就选择一刀两断……是,王言洲虽然只是ceo,但是你不能否认是他昌锐真正的实权派吧?”
“那就更不会了,那么多家店同时撤柜,需要缴纳的违约金可不少,身为实权派的王言洲,怎么会甘心让昌锐蒙受损失,”韩宁专心致志地替洛小甲梳顺头发,似乎对任何充满戏剧性的传闻都不感兴趣,冷静地令人胆颤心惊,“你是听到了王言洲和张家小姐会订婚的传闻,我是听到他亲口承认了。”
洛小姐这个时候替王言洲据理力争了,她似乎很爱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散尽家财为韩宁的戏码,言之凿凿地推翻自己的原有肯定,在那儿绕口令:“你们私下说的事,我不清楚,反正对外,我是没有听到任何声明,说小王总要跟张小姐订婚,其实当时传得一直是王言洲和张家小姐走得近,有可能订婚罢了……绯闻之所以是绯闻,就在于正主没有公开承认,随时有推翻的可能,更重要的是,王言洲没承认过张小姐,但他以前承认过你啊,说不定他今天晚上就宣布自己的确要订婚了,只是订婚对象就是自己的前女友韩宁,他那种人,惯会让人骑虎难下,先斩后奏也不是做不出来……”
韩宁一个头两个大,想把洛小甲的嘴巴捏住,又担心破坏她的妆面,只能叹气:“姑奶奶,我真吃不消你,该夸你这是随心而动的墙头草作风呢,还是堪比蒲松龄的想象力啊……这头我梳不了了,要不你还是把你的造型师叫过来吧?”
洛小甲拉住韩宁的手,眨了眨眼睛,还不死心,“正常情况下,那个张小姐肯定会出席今晚这种活动,你看吧,如果今天她没有出现,那是不是代表我说的有一定的可能性?”
她现在合理怀疑洛大小姐提议她们俩互做发型,就是趁机用歪理邪说折磨她,要不是自己太清楚王言洲的为人,韩宁八成也会陷进这似乎有着珠光般迷幻色彩的揣度之中了,昨天的王言洲是有点异常,但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他从来都不是把路走得太绝对的人。
“我倒不是站在他那边,只是觉得无论什么情况,你都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洛小甲总结,然后在造型师来之前,把讨论的这件事翻篇。
等打扮完全,两人一起去了活动现场。nen选择的酒店很奢华,位于s市着名地标点附近,举办活动的楼层太高,光是乘坐电梯都要好一会儿,出了电梯后,再由笑容迷人的侍应生引领一段路,来到了一道旋转着的楼梯前,拾级而上才能到最终的会场。
楼梯材质看不出来,只道是莹润的黑,暖色的灯带都亮起来,像是给每一层平面都铺了细碎的星辉。头顶是与楼梯同样旋转的水晶吊灯,垂坠的,长度错落不一,每走一步就流泻下不同的柔光。
高跟鞋触碰台阶的声音搭配着鼓点,乐声越往上越明显,等踩上最后一层,韩宁确定了,是爵士乐。同时,s市穷奢极欲的霓虹夜景,冷漠的,辉煌的,庞大的,旋转的,迷幻的,流光溢彩的,藐视一切的,铺陈在她眼前。
太美,是有钱人的纸醉金迷,打工人的熬夜加班。是高空露台,以及缀在夜色里的玻璃酒廊。
说是万圣晚会,但更像一个品牌挚友派对,很多人已经到了,没有两人猜测的稀奇古怪的打扮,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是非富即贵的个性和精致,除了现实中的熟人,甚至还能见到几个荧幕上的熟脸,他们穿梭在眼前露台以及不远处设置着调酒台的玻璃房内,觥筹交错,寒暄客套,和不同人来回打着交道。
洛小甲兴致勃勃地找着小王总,张小姐的身影,却不期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个名字一下子就蹦到嘴边了,她惊愕之余,不忘把声音压下去,“韩宁,那个男人,那个中东大胡子身边的男人,是咱们上次在漳晃山碰到的谢程一吗?他在这儿干嘛,工作?”
韩宁没有回复,等洛小甲转过身子,才发现她已然走出去几步,和一个脸生的中年女人开始社交,只是现在的韩宁难得有几分紧张。
她听到韩宁说:“真是好久没见了,齐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