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胎!”司南浩一提林楠绩脚下的凳子。
林楠绩只觉得脚下悬空,整个人都往下不停地下坠,他想用手扒开绳子,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他感觉脖子上的绳子在不断地缩紧,呼吸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草草草!我要死了!】
【我舌头好像要伸出来了,埋的时候能不能理回去啊,吊死鬼很难看的!】
【狗皇帝,草菅人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就在林楠绩感觉自己要去见太奶奶的时候,耳边突然听见一声暴喝:“都给我住手!”
林楠绩:【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像狗皇帝?】
然后他就感觉双腿被抱住了,汪德海又尖又细的声音急切地响起:“还愣着干什么呢!没听见皇上说停下吗?”
惊呆了的司南浩这才停下行刑,“扑通”一声跪下:“下官见过皇上!”
林楠绩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然后就对上李承铣略带心虚的表情,爬起来跪谢龙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狗皇帝!我不就是目睹了你被戴绿帽,被大将军觊觎吗?有必要杀人灭口吗?】
【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帝果然是全天下最大的神经病!】
林楠绩跪在诏狱冰冷的地面上,脖子上被勒出深深的红痕,不少地方磨破了,白玉般的皮肤渗出猩红的血迹,苍白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他额前头发被汗水打湿了,搭在脸颊两边。两眼微微含着泪花,俊秀的眼角压出一抹红痕。
汪德海看了都觉得造孽,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看了怪不忍心的。
林楠绩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许久没有听到李承铣说话,便小心翼翼地抬头去打量他的神色。
这一抬,就撞进李承铣幽深的双眸中。
林楠绩连忙收回视线。
【狗皇帝在想怎么处置我?】
【我都差点死了,还想怎么样?】
听到这道委屈至极的心音,李承铣久违地生出了些心虚的感情。
他这次太轻率了。
看到林楠绩还活着,他清晰地听见自己松了口气。
李承铣也不知道自己来的一路在怕什么,但他找到了完美的解释。
他和先帝不一样,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更何况林楠绩虽然揭了他的短,总是惹他生气,但也无形中帮了他很多忙。
作为一名皇帝,他做什么都有史书粉饰。但作为一个人,他不喜欢卸磨杀驴。
于是李承铣对汪德海说道:“你来安排吧。”
汪德海连忙应是。
说完,李承铣就拂袖而去,生怕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行刑的牢房里就剩下林楠绩、汪德海和司南浩。
汪德海看着林楠绩脖子上的一片狼藉,也怪不落忍:“你收拾收拾,跟我一块回宫。”
林楠绩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倒是司南浩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很是耐人寻味又暗暗激动的语气说道:“你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一个小小的御前近侍,能让皇帝亲自发话关进诏狱,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皇上亲自来搭救。
司南浩满眼写着牛逼。
林楠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