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他要是带回一座纯金浑象仪父皇得有多么开心!
陈延知看着符照和大巫师满脸震惊,哑口无言的样子,内心冷笑一声。
这番邦还是见识少了些。
他先向李承铣躬身拱手道:“启禀皇上,昨晚微臣在此观星台观测到天狗食月的异象,恐怕明年多地有灾祸发生,例如西南的旱灾,东南的雨水洪涝,臣观测天象发现还发现未来将会降下大雪,恐怕不少百姓将会受雪灾之苦,还需提前防范。”
李承铣微微点头,吩咐六部尚书:“你们布置下去,提前做好防范事宜,好生安置百姓。”
这时候,符照突然哈哈大笑:“灾情年年都有,若只占卜出这些,恐怕陈大人功力尚浅啊!”
陈延知脸上浮现怒意:“既然如此,不知道贵国的大巫师有何见解?”
大巫师从使团的队伍中缓缓出列。
林楠绩对这高丽的大巫师还真有些好奇,不由微微探头去看,就看见一个模样奇特的人走了出来。
大巫师穿着一身五颜六色的袍子,缀满了垂下的流苏,上面还缀着银色的饰品,随着走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有些异域高人的风采。他头顶上带着一顶奇特的兽皮帽子,帽子后面扎着几根雁羽。
大巫师走到李承铣面前,左手放在胸前,屈膝向李承铣行礼:“参见陛下。”
他声音沙哑,像被烈火燎过一般,低沉喑哑。
李承铣抬了抬手:“无需多礼,平身吧,不知大巫师对昨晚的天象有何见解。”
大巫师起身,直直地看着李承铣的眼睛,嘶哑的声音缓缓从嘴唇中流出:“太阳月亮互为阴阳,月是日的另一面。昨晚天现异象,代表主君处于乱象祸患当中,帝星恐有偏移。”
汪德海顿时脸色大变,不顾礼数地对着巫师斥骂道:“放肆!陛下岂是你等蛮夷可以妄加揣测!”
底下的文武百官脸色悄悄变了。
谁知道这主君,是今君还是先君?
毕竟昨个儿可是先帝薨了的日子,这出了孝期才大半年,昨晚又出现那样的景象,皇宫内外皆是人心惶惶,就连他们这些经历过宫变的老臣,也不由得提心吊胆。
会不会是先帝魂灵显示,抑或上天有所不满,特现此异象,警醒世人?
李承铣与大巫师对视良久,忽然冷嗤一声:“难道大巫师是意有所指?”
林楠绩福至心灵,突然眼前一亮。
【哦哦哦!原来是借天象之名暗讽狗皇帝的皇位来路不正啊?】
【要是非得按照大齐立嫡立长的规矩,好像是有点不正。】
听见林楠绩的心音,李承铣眼底寒了寒。
好一个来路不正。
高丽巫师只觉得眼前的大齐陛下周身气度更冰冷了些,定了定心神,丝毫不慌,转而道:“万事万物皆有灵,有灵就有因果,只要有因果就能解开。”
“听闻大齐钦天监能占卜天象,预测天灾,想必陈大人一定也占卜出来了。”
李承铣喜怒难辨的目光看向陈延知。
陈延知“嘭”的一声就跪下了。
“皇上,微臣不敢,这是高丽巫师信口开河!”
整个观星台的温度降到冰点,文武百官静悄悄的,更是很多人不敢抬头,一阵人心惶惶。
其中不少人昨天晚上看见天狗食月时就联想到的皇帝身上,毕竟实在这个节骨眼。尤其是经历过那场宫变的官员,更是齐齐变色,噤口不言。
林楠绩正看戏似的看着高丽巫师一顿输出,突然听见耳边传来窃窃私语。
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年轻人脸色发白,战战兢兢摇摇欲坠,口中绝望地呢喃:“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我还不想被杀头……”
“呜呜呜呜呜……”
林楠绩:【啊!居然真的哭了。】
【让我看看,翰林院编修高进,前年科考考上来的,现在是翰林院的编修。】
【啊确实,才当上官两年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难道大家都觉得狗皇帝的皇位存在争议?】
【可是……哎等等!】
高丽巫师又说话了:“这异象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林楠绩:【???】
【这还能破解???】
【难不成要退位让贤?还是以己祭天?】
李承铣脸色一黑,很像当场揪住林楠绩看看他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他表情不善地看向高丽巫师:“大巫师有何高见?”
高丽巫师沙哑的喉咙咳嗽了一声:“陛下需夜夜子时对月行祷礼,除此之外,还需服用我高丽特质的药方,如此持续三百六十五天,再广结善缘,乐善惠施,便可破解此异象。”
“否则这次的天狗食月将会为陛下和大齐带来无尽的灾祸!帝星偏离轨道,百姓将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