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尚书大人,宗姑娘是伤到了哪儿?」
说话的并不是姜凝湮,却是靳妃靳练柔,她柳眉紧蹙,眼底闪烁着怒意。
虽然靳妃和姜凝湮并无过多交集,但她极富正义感,宗描扇这般作为,让她心中窜起一gu怒火,而宗馨这话算是往枪口上撞,直接惹恼了靳练柔。
宗馨一噎,还不待他反驳,靳妃又冷笑着开口:
「宗大人与其问姜将军,还不如问问令嫒,适才宗姑娘的第一招,是否就想杀了姜将军?」
此话一出,众人吃惊的看向父nv二人,宗馨连忙用眼神询问宗描扇,少nv心虚地别过头去,宗馨无奈,但明知理亏,却依然强词夺理道:
「就算如此,姜将军也应念在小nv年幼的份上,手下留情吧?」
姜凝湮黛眉轻挑,灰眸中杀机涌动,不疾不徐的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si於我手之人不计其数,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您说,我留情了麽?」
宗馨哑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姜凝湮留情,只怕如今的宗描扇非si即伤。
见气氛僵化,仇皇后连忙出声道:
「既然宗姑娘并未受伤,那麽两位都先回座罢!」
姜凝湮颔首,朝上一抱拳,接着又向靳妃福了一礼,感谢她出言相助,随即转身回座,宗馨心中恼恨,却只能将宗描扇扶起回到席间。
宴会照常进行,又有几名贵族少nv上来表演,当中又属中书令乜涴安之nv乜百宸的击筑最为出se。
此时晚宴的气氛被烘托至最高点,一名身着藕se月华裙的少nv走出,朝上盈盈一拜,道:
「太傅之nv祁允綌叩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祁允綌起身,温雅清秀的脸庞带着得t大方的微笑。
「陛下,臣nv不才,献上惊鸿舞一曲以搏君一笑。」
在祁允綌走出的那一刻,姜凝湮凌厉的眸光便落在了少nv身上,秀眉微蹙。
她觉得祁允綌身上有些古怪,但愿是她想错了。
乐音悠扬,祁允綌随着丝竹声翩跹而舞,水袖轻挥,柔情脉脉,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姿纤瘦灵动,广袖翻飞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姜凝湮玉指轻扣桌面,灰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祁允綌,眼底锋芒无声涌动,晦暗不明。
祁允綌玲珑的身躯旋转着,轻盈优雅的舞步给予人一场视觉飨宴,当众人沉浸於少nv曼妙的舞姿时,姜凝湮一双清浅灰眸却猛地迸s出锐利锋芒,身形骤然拔高跃起,残电剑裹挟着厚重凛冽的杀意袭向祁允綌!
少nv眼中闪过惊诧,似乎是为这麽快被发现而感到讶异,反应亦是不慢,左手水袖卷出,缠住长剑,右手寒光吞吐,匕首泛着森然冷芒朝姜凝湮攻去。
姜凝湮上身後仰,避开此击的同时将剑上长袖割断,旋即长腿横扫,踢落对方手中匕首。
少nv乘机一扬手,十数枚泛着幽蓝se泽的淬毒银针向上座的皇帝s去,姜凝湮眸光一厉,足尖发力,身子凌空飞旋,长剑将攻击尽数拦下。
少nv眼见大势已去,连忙转身yu跑,姜凝湮岂会容她逃离,沉声厉喝:
「往哪逃?」
几个起落间,已然欺至少nv身後,长剑刺出,少nv不得不侧身闪避,殊不知此剑乃是虚招,nv子腰肢轻旋,剑交左手,残电剑暴刺而出,刹那间洞穿少nv右肩,猩红温热的血ye溅上姜凝湮冰冷玉白的俏脸,nv子却是眼都不眨,长剑ch0u出,迅速挑断少nv手足筋脉,少nv无法站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嘴便要咬舌自尽,姜凝湮抢先卸去少nv下颔骨,取出她牙後毒囊,这才吐了口气,直起身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惊愣在原地,最先回过神来的却是太傅祁松灏,惊道:
「允綌!」
连忙yu上前检查nv儿伤势,姜凝湮却冷声斥道:
「不准过来!」
祁松灏气结,y是上前两步,姜凝湮手腕翻起,锋利森寒的长剑直指他面门,眸光凌厉至极,与生俱来的肃杀之气横扫而出,压得人难以喘息:
「这事还不知与祁太傅有无关联,还请太傅莫要轻举妄动才是。」
祁松灏吓得後退,一时间进退两难。
洛傲岩皱眉道:
「姜将军,这是怎麽一回事?」
姜凝湮却没有立即答言,蹙着黛眉弯身打量着跪坐在地的少nv,半晌後自少nv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随後才转过身来,行礼道:
「陛下,适才祁允綌走出时,末将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一gu淡淡的杀机,随後她跳舞时,末将从她的步伐判断出她武功不弱,且至少习武十五年以上,可据末将所知,祁允綌半个月前才恰恰及笄,年龄对不上,且在祁允綌旋转时,逐渐b近台阶,因此末将才会出手。」
姜凝湮握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