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若有所思地盯着慕容潮汐的背影,龙儿不是会说他心脉尽碎有可能残废吗?为何看他的样子像没事似得。
慕容潮汐感受从身后传来的视线,写完最后一个字,用嘴吹干了纸上的墨迹放进信封封好。
回转身望向田朵,“耶律阔拓用西宁城换龙儿,你说我应还是不应?”
田朵想都不想地道,“不应。”龙儿跟着轩辕澈,还不如跟着慕容潮汐安全,她可不认为楚秀言会肚大能容船地替别人养女儿,不找杀手杀了龙儿那都算不错啦。
“好。”慕容潮汐紧盯着她的眼,“既然你不想用龙儿换,那就只有用你来换西宁城,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将龙儿身上的毒解了,你意下如何?”
“等等,西宁本不就是中山国的吗?中山国和耶律阔拓不是结成了盟友,怎么现在又要拿西宁城做交易。”田朵没答慕容潮汐,起身朝旁边挂着的地图看去。
慕容潮汐同样走到那地图前,指着西宁城,“独孤信率领三千精兵将西宁城主周桂杀了,冒充周桂在西宁城隐匿了半月之久,后被耶律阔拓的人发现,遭耶律阔拓追杀,一路向南逃入丛林之中,而耶律阔拓则打着借西宁整顿军务的借口霸占了西宁城。”
本就是在三国夹缝中生存地中山国,而今先与南蕃国交恶,又借道天顺,让其抄了辽越的后路,若是天顺能一举打败辽越让其俯首称臣,中山国定会派出宫主与天顺联姻,可天顺非但没将老虎一举灭杀,反而让老虎夺下不少城池。
此时,中山国若不与辽越合作,那么若宫墙中夹道般生存的中山国在明年一开春,就会被天顺的臣子若平乱国内的藩王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清理干净,到时中山国就再不是一个国家而成了天顺的臣子,所以,中山国若还想存在,就必须与辽越过合作杀掉那半边墙。
现在是请狼容易送狼难,中山国已先后与南蕃,天顺交恶,若是再与辽越交恶,明年一开春,很可能还会面临四面楚歌,被三国合围共同吞噬的噩运,现在的中山国无论如何都是不想与辽越交恶,以休整养息,加紧练兵,因为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使中山国的兵将若虾兵蟹将般不堪一击。
听明白了慕容潮汐的意思,田朵思忖片刻后决定,她同意用自己交换轩辕澈手中的西宁城,但有两个条件,一是她必须亲眼看着慕容潮汐为龙儿解毒,并且让慕容潮汐发毒誓,自此后不能再给龙儿下任何毒,否则下辈子慕容潮汐生生世世就投生猪供人宰杀食用。
慕容潮汐点头对天发了毒誓。
二是,不管慕容潮汐用什么方式,都得让女皇收回田致远入赘蜀王府的圣命,同时,她要带着田致远一同前往西宁。
自从来到青州,除了龙儿的事让她忧心头痛,就是女皇给田致远和慕容桦赐婚的事,更让她觉得束手束脚地是,她的人到了青州仿若被人掐了线的电话似得,消息闭塞地如同盲人,这么长日子以来,居然来田致远被藏在哪里都没探查出来,而她,慕容潮汐若盯贼似得,只要她稍有异动,就拿龙儿的毒威胁她。
慕容潮汐在思虑片刻后也点头应了。
事情谈妥,晚上田朵,慕容潮汐,龙儿三人围在一起吃了顿散伙饭,田朵亲自下厨,食材也是她掉包用地穗园里最新鲜地。
龙儿这顿饭吃得非常开心,吃完饭,难得地慕容潮汐说给龙儿吹首洞箫,结果吹出来的是《凤求凰》,曲子很美很动听,龙儿听得忘神得将一只猕猴桃在嘴里塞了半天,直到曲子停了好久,她才咋么着嘴要慕容潮汐再给她吹一遍。
田朵怕慕容潮汐的一首曲子真将小丫头的一生给收买了,于是,命人拿来一把琴,在调琴的过程中,照搬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现代曲谱,用词曲的方式将这首词用琴弹了出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为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当这首凄美的曲子终结在最后一个音符,余音袅袅地回荡在慕容潮汐和龙儿的脑海中,田朵弹这首曲子的目的是为了警告慕容潮汐别打她家龙儿的主意,慕容潮汐听到地却是生不逢时,相识恨晚,知音难觅的惋惜,龙儿听到地是娘亲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若是她早生个十来年,她一定要死皮赖脸地黏上姑爹,可看看如今的短小身板,很明显,两人弹得曲子谁也不是给她听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要弹这样的曲子给姑爹,但她真没想到娘弹琴谈得会这么好听。
于是,整个屋子在沉默良久后,慕容潮汐命人将龙儿送回了蛛丝洞,然后抬眸望向田朵,“你不放心龙儿跟着我。”
田朵轻咳了下,“你肯让我带龙儿一起走。”
“我会将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教导。”慕容潮汐认真地望向田朵,“所以,收起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