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扬盯她半晌方轻轻一叹,“过于聪慧的女子命运往往多舛,幸好你大智若愚,早早退避在此,若不然就你手中的资源再加上你聪慧的头脑,你这一生注定不是被人所用就是被囚禁宫室永不见天日。”
田朵愕然,“不会吧,我只是气不愤,顺嘴胡诌地,你可别什么都向上报,我不仅要养儿子还要给你养女儿呢,就算你再不想认圆姐儿,她的身体里也流着你的血,这是谁也抹灭不了的事实,更何况战争本就残酷,你怎么能让一个稚儿为你们的雄心霸念兼私欲买单。”
刘飞扬注视她良久,方道,“罢了,这个孩子就留给你抚养吧。”说完,再不看田朵一眼径直走了。
田朵气愤地默运灵力身影轻轻一飘就挡住了刘飞扬的去路,“就算如此,也该给孩子留个念想。”她固执地将手伸到他面前。
下一秒,一个雕工精良栩栩如生的小红马玉佩就落到了田朵的手心里,田朵望着刘飞扬远去的背影,轻轻一叹,“终还是在心里有她的一丝位置,若不然又怎会将礼物都准备好了!”
回想刘飞扬的话,一个与刘飞扬有几分像地俊逸公子不期然地跳进了田朵的脑海里,田朵虽然与刘飞鸣仅有几面之缘,但他曾实实在在地帮过她不少,如今得到他战死的消息,田朵的心情着实不会太好,一想起导致刘家父子战死的罪魁祸首全是当年的老熟人,她的心情就更加的郁卒,虽然晓得这些都不是她能决定地,但她多少会有知情不报的窝藏包庇之罪。
有了刘飞扬的这番话语,原本做好的所有数据及合约,被田朵一把火给烧了,进而埋头伏案重新整理了新的数据及合约,当然价钱,非但没按与卫烙商量好的高两个百分点,反而做了三份数据,一份对外销售的正常数据,一份比正常价低两个百分点,一个比正常价低五个百分点,给双方的谈判留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下午,他们的谈判还算顺利,双方在一番相互讨价还价定在比正常价低三个百分点,但在商定好后,田朵当着所有的人面,说听闻幽州失陷,刘家与幽州城共存亡的噩耗,而她在天顺时,多蒙刘家照顾,接下来的这两个百分点是她为战死的刘氏满门男丁所降,以表对刘家满门英烈的尊敬与哀思,希望宣旨内侍能如实禀报天顺陛下。
刘飞扬也没想到她最后会来这一招,他之所以去告诉她,是因为他只想将心中的苦闷说给她听听,并没想让她做什么,她能为他尽心照顾教导好圆姐儿,亦不枉他们两人多年的兄妹情,却不成想她在听到刘家的噩耗时,能为刘家做到如此。
因而,在听到她的话,他起身郑重替战死的刘家满门英烈向她深深鞠了一躬,有她一句话,以后,那些战死将士的家属会得到更加妥善的安置,别人不清楚她在崇德帝心中有多高的位置,他却是晓得地。
三日后,天顺来使一分为二,宣旨内侍带领着他手下的一批人,从星雨岛运走了一些新鲜果蔬返回京都,而刘飞扬和卫烙则带人押运着大批粮草走水路运往河北濒临幽州的保州,沧州,胡汉杂居地嘉州,相当于现代地保定,沧州和张家口的位置。
田朵的生活本该恢复以往平静而忙碌,却不成想在天顺来使走后没两天,岛上突然冒出了不少偷渡过来的难民,这些难民,一进岛就有不少平民百姓家丢了不少的吃食和衣物,尤其是无青壮年留守地猿人部落本部,甚至有些妇女还遭受了凌辱,气得袁傲天早上过来非要田朵给他一千私兵,要将那群穷凶极恶的偷渡难民一举斩杀不成。
兵,肯定是要派,但那些偷渡过来的难民并不一定都要斩杀,一颗老鼠屎虽能坏了满锅汤,但不乏有离老鼠屎远的地方坏不了汤的本质与原味,也就是说这批难民中虽有不良之辈,但不乏也有只为了讨口饭吃为了活命且还能坚持道德本心的心志坚定之人,这样经过战争洗礼及有流亡经历的人将来就是星雨岛的中坚力量,这些人往往都是些在战乱中丧失了亲人的孤家寡人,只要你能让他信服,以后他就是你的人,星雨岛就是他们的家。
这样的人,田朵是绝不会让袁傲天一刀切地给杀了地,于是,田朵安排使得一手好枪地罗元霸随袁傲天去处理流窜上岸的偷渡南明,并特意叮嘱罗元霸只要有难民能将凌辱妇人的恶民指出,指认者所说得到证实就可获得星雨岛的永久入住资格并负责安排工作。
而对于偷盗过星雨岛百姓家的吃食和衣物的难民,在其主动认罪或者获得主人家的谅解与认可,抑或承诺将来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赚钱并归还主家,官府可以为其安排工作,并且若以后工作表现突出,或是能为星雨岛做出巨大贡献地,同样也有机会获得星雨岛的永久入住资格,和星雨岛百姓一样受到官方保护。
两日后,星雨岛的西港口斩杀了四名经受害妇女指认无误地偷渡上岸的恶民,同时有六名偷渡难民得到了星雨岛的永久入住资格,并在询问了各自的特长后安排他们到了合适的岗位工作。
独有一位满脸黑泥的少年,对安排他去牧场当牧童不满意,好,看他年龄小,又是第一个站出来指认犯罪地,又给他换了份去农场种地,种地,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