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帝凝眉沉思良久,终是点头,“好,你可以将天顺消耗不完的粮食卖掉,但在边关开战拉扯锯战时,若我没足够的银钱支付,你得允我赊账,但我承诺战后会给你补上。”
田朵嘿嘿冷笑着摇头,“尊敬地无敌地圣上,貌似你还欠我两年的粮钱,现在大战还未开始,你又开始赊白条,这总不是那么好吧?”
崇德帝被他说得俊脸一红,“等我一统天下后,连本带利都还给你,现在不是花银子的地方太多了,况且虽然我这几年攒了点银子,可那也得好钢用在刀刃上是不是,你放心,我只说是万一,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兴许经过这一战,我还发大财了呢,难道你不曾听说过一句话,大发国难财,要想来钱快那就得人猛刀子利马儿快。”
田朵用手指指自己的脸,“当皇帝的果然个个心狠脸厚。”
崇德帝轻咳了下,“以后你会和我一样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件玲珑剔透的黄玉龙佩,“给你儿子地,算他周岁礼物。”
田朵一算日子,可不今年是小进,没有三十,那她和他儿子一样都得过腊月二十九的生日,正在她要遁走回去看看儿子的抓周宴有无人跟操办时,崇德帝又递给了她一对黄玉梅花钗,“知道你和你儿子一天生日,我也不厚此薄彼,这三样都是一块玉石上出来地,宫廷内造监一个老匠人的手艺,我看着还不错。”
田朵接了给儿子的周岁礼物,“这个我收了,毕竟是皇上御赐地,这对钗就算了,省得那天你又翻脸不认人,再给我扣上个勾/引帝王的大帽子,我可以直接找块豆腐撞死了。”
又与崇德帝闲聊两句,顺便让崇德帝白纸黑字留下墨宝就飞身回庄,至于崇德帝是死是活不在她管辖范围之内,反正这家伙既然有胆子来那肯定自认能活着回去。
回到庄内,天已微微擦黑,一屋子的人都在拍着手有拿算盘,有拿书笔,有拿印章,针线,胭脂水粉,还有小鞋子,玉饰,笛子,萧,琴等满满地摆了一地。
只见星哥儿撅着小屁股爬着摸摸这个,放下,看看那个,还是放下,觉得爬类了,干脆站起来,蹒跚着用脚踢踢这个,踹踹那个,最后捉起旁边的小帆船,爬到那曾放过水和帆船的中号木桶前,小屁股往那木桶的边缘试探着放好,再向下一用力,顿时,星哥儿就坐到了木桶的边缘,由于惯性,那木桶还向前滚动了那么一下,随之就听星哥儿咯咯大笑开来,然后一手拍着小帆船,一手拍着木桶的边缘,若背上驮上了个龟壳似得甚是滑稽。
“玄武乃是海中的神兽,现在咱们的小王子手拿帆脚踏玄武,将来定能带领咱们称霸一方海域,好,咱们星雨岛始建于你母亲手中,可能将星雨岛引向更高更强更大发展空间的确是星哥儿你。”墨千叶拍着手连叫几声好,一时间引得屋子里的众人都跟着欢呼小王子神威。
田朵在心里暗嘀咕一声,墨千叶也真能往臭小子身上贴金,他咋不说将来星哥儿头上会顶着闪亮闪亮的绿帽子,虽然心里暗撇嘴,但还是为墨千叶为星哥儿戴上了顶高帽而开心,也许天底下的娘亲都这样,一边说着自家儿子哪儿哪儿都不好,一边又希望别人将自家的孩子夸得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几分。
除夕夜,守岁夜,今晚上田家一门大小老少都聚在了田朵的农庄上守岁,若不是耶律明珠刚刚生完孩子,田朵一定要将耶律明珠母子一块接过来共同守岁。
鉴于耶律明珠现在的特殊情况,田朵在吃完象征团圆的饺子饭后就去耶律明珠所居的静心居陪耶律明珠聊了会天,同时告诉耶律明珠来岛上的那个银发男子并不是刘飞扬,而是有人冒充了刘飞扬的样貌来鱼目混珠,并说现在过年忙,天顺的很多世家大族都要回原籍祭祖什么地尽可能为刘飞扬找各种借口以宽耶律明珠的心。
耶律明珠虽然笑着说她当过刘家的宗妇,晓得刘家的规矩大得很,也晓得年前这段时间是很忙地,反倒是春节到上元节这半月倒是有些空闲,说是这么说,但脸上还是难掩那发自内心的失望。
说了几句刘飞扬,田朵就不再提刘飞扬这个将妻女抛给她就不管的大烂人,转而问耶律明珠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说着就想起今儿是孩子洗三的大日子,而她有事忙地直到天黑才回来,说完愧疚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还有一对赤金的龙凤呈祥地镯子,递给耶律明珠,“这红包和镯子本来是我给……嗯,圆圆吧,小姑娘生下来就圆滚滚地,我给她起个小名叫圆圆怎样?”
耶律明珠轻念了两声,“圆圆,圆圆,团团圆圆!嗯,小名就叫圆圆,圆姐儿大名音同此圆,字就用名门淑媛的媛,你让岛上的人都叫我明夫人,那以后我的女儿就叫明媛。”
田朵没敢问那还给不给圆姐儿冠上刘姓,而是开心地接着先前的话题,“嫂子,我的话还没完,让我说完,本来呢,我这红包和镯子是送给我们圆姐儿的压岁钱和新年礼物,可刚才我突地想起今儿是我们圆姐儿洗三的日子,嫂子不晓得你让蓝雪和若水给圆姐儿张罗了不,这事都怪我,本来这事该我张罗地,可我有事,哎,我这脑子真该敲两巴掌,光顾着与人逞凶斗狠,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