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官衙的人自是也更换一批,她认识地也没什么得力之人,不过,她会人拖人地帮着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若是能帮上忙固然好,若是帮不上,让花家也别恼,这不她的山庄刚刚就来了批府衙派来的账房来查账,结果怎样还不晓得呢,然后以商量的口吻与三太太和花魏氏又说,要不要咱们先回去一边等着五妹这边的消息,一边再想想还有没别的门路可走,毕竟……
花魏氏没等田花将后面的话说完,笑道自是先回去,现在护国夫人哪儿都有些自顾不暇,她能在忙于周旋自身事务的同时,稍稍看顾她们花宅一下,就已感恩不尽,那能还不知轻重地死皮赖脸地硬追着让人厌烦。
田花含笑替五妹谢过嫂子的体谅,于是大家又相互寒暄几句,花魏氏,三太太一行人就回了花府,至于那一车子的厚礼,田花说田朵让拉回去,并转达了田朵的意思,自家亲戚不用那么客气,何况田朵能不能插上手,说得上话还不知道,就将这一车子的厚礼公然送与她,知道的是花府非送,用来活络关系所用,不知道的好似她多么贪财似地,要用御赐护国夫人的名号大肆捞钱,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起来,说大了没准祸及一族,说小了那就毁了她一辈子的名声,这一辈子估计是没人敢登门提亲了,难不成嫂子真忍心让自家五妹老死在娘家也没人要。
花魏氏一听这大小帽子扣得她那一个也担不起,只好和三太太商量着给田家姐妹留了几匹江南烟雨纱和上好绸缎供她们做几身衣裳穿穿,就又将那车厚礼拉了回去不提。
至于田朵真不是故意恍惚花魏氏和三太太,山庄内真是来了好几个账房先生,不过这几个账房先生是由独孤信亲自带领,等她赶到山庄的时候,刘飞扬已和独孤信坐在待客大厅上喝茶。
刘飞扬看她进来,凉凉地望一眼独孤信,“皇庄庄主兼护国夫人田朵。”其实,比起这两个名头,他宁愿她是那个户部尚书之女徐嫣,这样他和她的路会好走一些,可如今一时大意,让当今天子得了先机,虽不想她以真面目示人,如今也是莫奈何。
独孤信向田朵敛衽一礼,“臣独孤信拜见护国夫人。”
田朵真没想到独孤信会对她如此行礼,要知道她的这个护国夫人也就是个挂名护身符,她一直以为用来唬弄唬弄老百姓和那些延绵百年之久的奸诈商人挺好用,对于那些根红苗正的官家子弟,人家估计连看她一眼,也要看人家有没那个心情,而如今让南阳新城主的大公子如此对她行礼,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而且,这个独孤信当真也是个奇葩一枚,别人对女子一向都带有歧视的有色眼光,别说向女子敛衽行礼,就是冲女人抱拳作揖一下,那都是懒得奉陪。
情急直下,田朵脑袋一热,同样敛衽还了独孤信一礼,“独孤公子客气,请上坐。”
刘飞扬看着两人像拜堂似得你来我往地还礼,胸中的怒火烧的他直想一把粉下去灭了独孤信那家伙,可眼下那家伙借着这次东风为当今圣上敛了不少银子,也拉拢过来不少世家大族子弟,如今俨然已是当今圣上手中的一把暗刀,当然曾经也为当今圣上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隐私事,要不然南阳的城主怎会给他老子当,只可惜,这家伙如今也算小有气候,轻易动不得。
再看看自家那一向气死人不偿命的尖牙利齿的小师妹如今也如拔了牙的老虎般竟还文绉绉得整了句请上坐,他怎么在这山庄里给她那些园工们免费看病,也没当得她一声请上坐。
心里不舒服,不痛快,突地觉得这大厅里的空气都是那么稀薄地让人喘不过气来,于是,他冷脸望向田朵,“朵儿,我饿了,先做饭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