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在甜点店工作五年的大龄青年。
虽然略微羞耻,但在这之前,我始终很喜欢自己的工作。软萌可ai的顾客妹子和细心温柔不失幽默的同事们,皆是我大学毕业,从打工转为正职,一路g了五年的原因。
然而,最近实在快待不下去。
侍奉五年有余的老板,是个帅得惊为天人、天怒人怨的奇美男子。按照好看的人都有资格任x的定律来论,他实在gui毛、严苛到令人发指,每次他巡店,都能把咱店长电得抬不起头来。
若单是工作上的gui毛也罢,反正我不需要扛责任,远距离看他挑剔即可,但在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整个城市都在唱「新狗飘」的夜晚,我与他多了份暧昧不明、难以言喻的纠葛--
去taade暧昧不明和难以言喻,我不就是看到他被相亲对象嘲讽,顺道拿水泼了他一脸吗?
犯得着处处找我碴!?
好的,犯得着。
我为我的片刻的幸灾乐祸感到忏悔。
那晚的情形想起来简单,说起来复杂。
甜点店每次在圣诞夜这种大型赚钱的节日,总会加班营业到晚上九点。为了让有对象、有老婆、有情人的同事能追求属於自己的浪漫,单身的鲁蛇们会挺身而出,互相在店里取暖,看一对对的情侣进门nve狗。
熬到九点歇业,做了简单的清洁後,聚集的d丝们在九点半告别彼此,纷纷踏上归途。
要赶去坐公车的路途间,我经过一间咖啡厅,十字路口处,我等个红绿灯,准备过马路。随意看看橱窗,失焦的眼神猛然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gui毛老板大人与一位相貌姣好的青年,面对面地坐着,神情严肃,彷佛在进行国际谈判。
下一秒,青年拿起桌上的水,泼了老板满身。
我看得目瞪口呆,内心疯狂窜着「哇糙哇糙哇糙」的字样,修改先前错误的认知,从国际谈判改成分手狗血大戏。现代的年轻人,谈分手不能好好谈,非得要动手动脚来展现戏剧张力。
身为一个与咖啡厅员工工作x质相似的服务员,能够想像,他们会觉得多糙拔辣。
顾客生气,想泼水就泼水、想砸东西就砸东西,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苦哈哈、领薪水的卑微员工,後续清洁很难清?泼水就算了,好歹没有洗不乾净的困扰。
泼咖啡、泼n昔、泼果汁的都会天打雷劈下地狱。
因为太愤慨,我一时间忘记走,再度错过红绿灯。来不及惋惜,转过头,与老板的视线相交,有没有产生火花,我是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我藉此入了老板的青眼,实在可喜可乐。
去他妈。
老板名叫王齐恺,接近而立之年,长相英俊、挺拔,身高有一米九,t格壮硕、腿粗脚长,站在那儿活像是个人形r0u墙。依照我对同x恋世界浅薄的认识,我猜想,他也许、大概会是个顶级。
毕竟我完全想像不出老板被人t0ng的样子。
老板看我,我看老板。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得动,在他威压暗示下,我无法过马路,任命转向,推开咖啡厅的大门,走到他面前,近距离看他一身狼狈。
至於那位相貌姣好的青年……是个b老板还要威武的汉子。不是身材胜於老板,是气势,大器磅礡!泼完水後怒吼:「王先生若没有想要来相亲,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滚去找别人当你的洋娃娃!再见!」
说完汉子扭头就走,不挥衣袖,也不留一片云彩。
这些宣言让我默默再次更改先前的判定。
眼前并非分手案发现场,是相亲失败批斗现场。
能够批斗老板的肯定是绝人,令我太过佩服。要我这麽跟老板说话,肯定分分钟吓尿。别说是吼,光被老板严厉盯五分钟,都想跪下忏悔、尿遁潜逃。
「在外面看得很高兴?」老板有着低音pa0的嗓音,小同听起来肯定觉得x感,但我生来笔直,完全没被撩,反而头皮发麻得不知所措。
「回、回老板,并没有!」
我说谎了,看他被泼,我是满爽的,爽之余还有点同病相怜的心疼,果真是ai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呵。」老板一呵,我立即想跪,这到底是什麽毛病?
「老板,如果没事,我、我可以先回家吗?」立正站好,深怕有半点歪斜,惹毛王大爷,直接赏个回旋踢给我。
「有事,你坐下。」
老板赐我坐他相亲对象的位子,我怎麽敢坐?万一他一时想不开,受到刺激反泼我泄愤怎麽办?
「老、老板你有什麽吩咐直说,我站着--」
「坐下。」
像狗听见训练命令,反s坐下,不敢坑半点声音。
哪怕被泼了水,半身sh透,老板抹抹头瞬间恢复过往气势和帅度。双手交叉,他用审视的雷达眼扫过我全身,问一个摆明就知道的问题:「你很怕我?」
虽然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