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人的时候呢？”张大山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没人的时候是不是今儿就不拒绝我？”
“嗯。”任春山顾不得管张大山这话里有没有陷阱，先答应了一声。
“只要你在外头安分，咱们今儿回去，我就不拒绝你摸我。”
任春山知道没有人盯着他们看，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左右打量。
“你这模样像极了做贼的。”张大山逗弄道：“仔细待会儿咱们没被人议论，先被人抓起来拷问。”
“那我就说你是贼。”任春山红着脸说情话，“偷走了我的心。”
“春山。”
“我在。”
“你再说一遍。”
“我不。”
任春山能说出这句情话已经到了极限，哪有重复一遍的脸？
“大山，你就饶了我，咱们去逛街吧。”
黄老头：要了老命了！
有了任春山的那一点爱意表达，之后的路径中，张大山都乐呵的不行，满脸写着高兴。
“要不收敛一点呢？”任春山看不下去了，赶着开口想要张大山正常点。
先前他们俩手牵手一起走还没什么人看呢，这会儿他们俩隔了有半个黄老头那么远，还有人盯着他们看。
这奇怪的景象，唯一的解释，就是张大山脸上这怪异的神情了。
“你这笑的，好像咱们俩方才真的偷到东西了似的，当心待会儿给咱们捉起来。”
“那我不笑了。”说罢，张大山立马收敛了笑容，板着一张脸，顺利给两人争取了活动的范围。
这下好了，不仅没有人看他们了，连靠近他们的人都没有了。也挺好其实。
任春山是这样想的，可他这离张大山越来越远的步伐，怎么瞧都像是在跟张大山撇清关系。
起初，张大山心里是有点别扭的，可看任春山跟着众人凑各种热闹，又觉得这样也挺好。
这期间任春山若能交到同频的好友，那也算是了了任春山一桩心愿。
若没有，能让任春山感受到陌生人的善意，让任春山在往后的日子，能跟其他人交际时不露怯，也是好事。
张大山想的挺好，可现实却是任春山唯一一次外向的跟人询问眼前美食的味道，就被打回到了蜗居内。
“你想吃什么就自己买去，问我做什么？我是你什么人？非得告诉你不成？”
任春山才问了一句，就被对方连怼了三句，瞬间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还得给对方道歉。
对方得了道歉倒是乐呵呵的跟朋友离开了，只剩下满脸尴尬的任春山不知该如何是好。
往后退去找张大山吧，人挤人他过不去。
不去找张大山吧，周围的人都在看他，还有人在窃窃私语，他不知道在讲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在讲他。
因为那眼神一直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他想忽视都不行。
等张大山终于挤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后，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任春山觉着说了也没用，只是徒增烦恼，便跟着张大山先去吃饭。
那家客栈的饭菜他们已经尝过了，一合计，就重新找了家瞧着不错的酒家。
“稍微喝点？”
张大山有些紧张，他还没见过春山醉酒的模样呢。
先前不是东忙西忙，就是自个都没反应过来喝酒。
现在有了这好机会，他肯定得想法骗任春山喝点。
“行。”任春山说着就咽了咽口水。
“我还没尝过酒是什么滋味的呢。”
“从前看过我爹喝，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任叔，经常喝吗？”张大山好像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先前村里人，包括任春山嘴里的任老头，都是一副踏踏实实上山狩猎，照顾家人的好男人形象。
可林晓梅那边，瞧着就不是那么回事。若是……
“倒也不是经常吧。”任春山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爹管钱，但我爹节省。”
“在家里喝酒，就意味着要在家请客，我爹懒得做，就很少在家里喝。”
“反正我记的都是我爹一个人炒点小菜，坐在院里抱着酒瓶喝。”
“好吧。”要是这样的话，张大山也想不出矛盾出在哪。
“你爹管钱的话，你小时候会有零花吗？”
张大山莫名觉得任春山那会儿贪财，可能是从小养成的。
“没有啊。”
任春山一脸天真，“但是我那会儿想要什么，我爹都会给我买。”
“在朋友堆里，我还挺神气的，别人都没有，就我一个人有。”
“买的全是吃的？”张大山莫名觉得，或许任叔没死，他也有可能将任春山留在身边。
“差不多吧。”被张大山这么剖开问了一遍，任春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