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了这话,任春山吃饭的速度都加快不少。
等吃过饭,任春山和张大山用热水泡了花花,就去找地方烧纸了。
任春山小声嘟囔了很多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张大山在旁边沉默的烧纸。
不是他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他习惯他娘听不到他说话了。
若是他娘能早些听他的,断了那关系,跟他一起住这院子里,肯定不会是这么个结果。
好在,任春山现在已经不会说话说到一半开始抹眼泪了。
不然张大山心里沉甸甸的,还得想法都任春山高兴。
回家的路上,任春山显然心情轻松不少,脚步都迈大了些。
牵着张大山问道:“大山,咱们等两年后再办酒成不成?”
“你娘过世要守孝,我爹过世也要守孝,先前只想着会不会被人说闲话,现在我想多守守我爹。”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走,咱们慢慢等到办酒的那一日,肯定能比现在更亲密。”
各有思量
“所以春山你不跟我办酒,是觉得咱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
张大山听到任春山这话,莫名有点难过。
“我以为,咱们早已交心,不会有感情方面的问题才对。”
他有点难过,可不知道难过在哪里。
总觉得哪方面都没什么必要。
“跟感情没关系。”任春山解释道:“只是想着不能不守孝。”
“我爹看不到我成婚,你娘也看不到你成婚。”
“但咱们不守孝,就说不过……”
“这有什么?”张大山不理解,“谁敢说咱们?”
“咱们又不是非要给别人瞧,只要咱们自个高兴,做什么不行?”
张大山以为,任春山不敢办酒,就是怕被别人议论。
“咱们先回家,回家把该做的针线活都做做,再商量这事吧。”
任春山不想再议论这事了,好似两个人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尽管他知道张大山不会跟他动手,他还是会害怕。
“先回家吧。”张大山牵着任春山的手收紧了许多,但没再纠缠。……
金桃红跟她娘说了一夜知己话,才知她娘是生她时身子受了损,能保住命都不容易。
这么多年来,稍一干重活,就控制不住的漏尿,不出门便是因为从前因此事遭人讥讽。
她爹是管了不错,但管的是她娘,当着众人的面骂了她娘一顿,也是那次,让她娘死心。
“娘,为什么不跟爹合离呢?”她不明白,明明在一起这么难过,分开不是更好吗?
可她娘却说:“成了婚的女人,哪有那么容易回娘家?”
“父母在世尚可,父母过世后,那老院子就有兄弟占着,一屋住不了两户人。”
“就是娘乐意,你舅母也不乐意,谁不想待在个能让自个舒坦的地方?”
金桃红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娘,更不知道该怎么解救她娘,只是猛的醒悟过来……
现在的她这样急着求人跟她结婚,日后绝不会比她娘轻松。
一个心愿的达成,会促使她想达成第二个心愿,想要的越多,办不到的事就越多。
“娘,我不想嫁人了。”
她只能靠在她娘怀里,小声说出自己的决定。
她知道,她爹肯定不会允许,但……
“娘会帮你的。”
只要她娘能跟她同一战线,那她做什么事都有底气。……
北城头一回被爹娘劈头盖脸的骂,但他被骂了两句就麻木了,只一脸冷漠的低着头。
半天没一点回应,气的北老头抬手就是两巴掌。
“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带上你爹我做什么?”
“我还能活几年?”
“你是见不得你爹多活几年,还是单纯的想折磨我?”
“……”
北老头都骂累了,北城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搁那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话啊你!成哑巴了?”
北老头气的要命,还想动手,却被自个媳妇拦住,“别气了,先回去歇歇,我问问。”
“咱儿子各方面都不差,总不至于吊死在一个男人身上,你这么逼他,他肯定不愿意说。”
北老头还不信,“你个女人家能懂什么?”
“他连我都不愿意说,能愿意跟你说实话?”
“你别不信,他肯定能跟我说实话。”北婆子拧着眉,看自己丈夫带着几分嫌弃。
“你要是不懂儿子在烦什么,就走远些,这也是我儿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好好好!你们娘俩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北老头突然炸了,就是要北城说实话。
“你快说!你跟那任家小子究竟什么关系?”
“从前你跟那小子的爹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