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山便问道:“今儿还没给大黑喂食儿吧?”
“要不我去喂他?”
“你先紧着自己,锅里有给大黑煮的吃食,不用你操心。”张大山见任春山有起身的趋势就伸手按住了对方。
“你都没大黑重,怎么就学不会操心自个?”
任春山听张大山又说这话,羞的他脸通红,吃饭的筷子戳了自己好几回……
吃过饭后,林晓梅又吵着要去刷锅。
张大山和任春山都知道林晓梅是想去翻张大山的厨房,两人同时开口阻拦。
“娘,您歇着就是,我去刷,您在家里都没干过这活,怎么能来这干?”
“婶子,你快歇着吧,我这厨房还真没叫别人收拾过,就喜欢自己整。”
“都说了我会学着做,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相信呢?”林晓梅说完这话,拿着自己的碗就往厨房走。
张大山收拾了桌子跟上去,就站在门外,想看林晓梅能不能找着吃的。
林晓梅找东西的本事还真不差,真叫她找到了张大山藏在厨房的肉,就差精米没找到。
他还以为林晓梅翻出来要干什么呢?
结果林晓梅吃的太饱,看了几眼找出来的肉,就重新塞了回去,把碗放在灶台上开始往回走。
张大山就在这时往里走,林晓梅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才道:
“还是你来洗吧,你这厨房构造跟我家的不一样,我找不到我需要的东西。”
“也行。”张大山没说什么,进厨房就开始收拾。
边洗碗边想怎么吓吓林晓梅,不能总是这样。
这一想,他就忘了把肉换个地方放,洗完碗就去给大黑喂食了。
林晓梅看到张大山给大黑喂鸡蛋又是一顿说,但没人理她,她反倒说了几句就停了。
许是林晓梅中午吃的太多,张大山喂过大黑犹豫要不要出门打猎的时候,就看到她往茅房跑了好几趟。
为了不让任春山被讲,张大山便找机会把任春山喊到了自己屋里跟大黑做伴。
他现在住的这屋子比原来住的那屋子大点,同样大的炉子,就比原来那屋子冷了点。
注意到任春山一直在搓手,他便开始劝任春山上炕,“你上炕睡会儿,这屋不比隔壁,仔细着凉。”
林晓梅:反正就是得要彩礼
“干嘛呢干嘛呢?”
张小二还没应声,林晓梅的声音先从窗户传了进来。
“孤男寡男窝在一间屋子里做什么?”
“任春山,还不赶紧出来,跟娘待一块!咱们方才待得屋子是太小了,圈不下你了是吗?”
“说话啊!哑巴了你?”
“没有,我这就出来。”任春山被他娘一讲,又乖乖出了门。
“我先走了啊。”
任春山说这话时,望向张大山的眼里满是歉意。
张大山就是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嗯’一声,让任春山离开。
任春山才跟在他娘身后走进隔壁屋子,就听见大门外传来了吴鳏夫的声音。
“晓梅!你在这儿吗?我知道错了,你快出来,咱回家吃肉!”
吴乐地嘴上说的好,但因着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要他来说,是十分瞧不上林晓梅这个女人的,长得不错,手里也有一点银子。
可就是不会做家务,这不会做家务的女人还能算女人吗?
反正他觉得是不算的,要不是这村里的寡妇就林晓梅敢直接往他家钻,他也不会来找她。
不过,或许是任家那口子走的早,这些年来林晓梅也安分,两人一被窝的时候也算的上和谐。
一想到这好处上,吴乐地的声音就又大了点。
“晓梅!咱们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还来往儿子家里跑的这一出呢?”
“你相信我,等咱们回家,不仅以后不会再叫你做事,今儿老大还割了肉回来,咱们能饱餐一顿!”
说起来,在吴家吃不饱这事,也是林晓梅跑路的一个主要原因。
虽说前两年村里大旱,各家都没什么收成。
但她还在任家住着的时候,就是只有任春山一个人出去打猎,也能让她吃饱。
可吴家按理来说应该有三个人去地里操持,结果她在吴家待得这几天一天能有一顿吃饱就算不错的了。
吴家三口人每回吃饭的时候,都像是在抢似的,她稍慢一步,锅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像被舔过一样。
“娘,您可千万不能再回去!”任春山也急,他都能瞧出来他娘是在吴家受了欺负才跑出来。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您是在吴家受了欺负,您现在在跟着这人回去,岂不是在告诉别人您乐意叫人欺负吗?”
“我不可能回去的!”林晓梅满脸气愤,凶巴巴的说道:“都被那畜生揪着头发打了,这辈子不可能回去!”
“那咱们就当没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