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喜不自胜:“有宰相助我一臂之力,何愁不能得偿所愿。”
李延峰是个谨慎之人,事情没有成功,并不敢居功:“三皇子严重了,能为您出谋划策,是臣的荣幸。”
又说:“时间紧迫,我们要在楚舰寒摇摆不定时,就把靖安王解决了,让他连反应的余地也无。
您也让安宁缠着楚舰寒,不论用什么法子,一定把他迷的神魂颠倒,将靖安王抛到九霄云外。
臣马上派人去清远候府,叫静云通知小周氏,准备明日入宫说媒,将下聘的时间定下来。三皇子也通知皇后,莫要选择什么好日子,我们力图一个快字。”
二人分头行动。
小周氏已经歇下,又被李静云吵醒,得知三皇子要她明日请官媒去宫里说媒,哪里还睡得着?忙把心腹婆子叫起来,将楚舰寒的生辰八字等物备好。又人备马,连夜去了官媒的府邸。
次日。
唐向晚一早起来,就听荣妈妈说:“昨儿怡然居不知在忙什么,半夜里还闹哄哄的。今儿一大早,夫人备了许多东西,乘马车就走了。”
唐向晚托腮沉思,近些日子,府里也无甚大事发生,有什么值得小周氏匆匆忙忙?
莫不是楚舰寒已经将靖安王要娶姬家女儿的事透露给了安宁知道,三皇子那边要有所动作了?
果然靖安王和太后联手,三皇子就沉不住气。
可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谋害靖安王的事,小周氏一个内宅妇人,手还能伸到靖安王府不成。
荣妈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都是老奴不好,一大早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惹得少夫人心烦。您且好好用早膳,老奴这就去打探事情的原委,一有消息就马上来告诉您。”
唐向晚点了点头,静候荣妈妈的佳音。
直到申时末,荣妈妈才一脸愠色的入内,看着用晚膳的唐向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唐向晚知道荣妈妈一定打探到了消息,略一沉吟,放下筷子说:“莫非,母亲出去,是请官媒入宫给楚舰寒和安宁说媒的?”
荣妈妈真想不到唐向晚如此聪慧,硬着头皮说:“被少夫人猜中了,据说下聘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大婚之日就在九月初。”
下月初八,唐向晚轻掀眼皮,而今已经月尾,距离下月初八,不过是八九日。挑在这个日子下聘,未免太赶了些。
还是说,三皇子要选在这一日对靖安王动手?
荣妈妈见她脸色阴沉的可怕,心疼道:“少夫人,您若是心里不舒服,想哭就哭罢。”
唐向晚已经把心态调整了过来,又怎会为了楚舰寒掉泪?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过了片刻后才说:“我怎会不舒服,男子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无非楚舰寒娶的是平妻罢了。安宁贵为公主,也不算辱没了我。”
荣妈妈知道唐向晚话说的轻飘飘,同样身为女人,岂能不知其中的苦楚?
她是个粗人,安慰的话也未必能说到唐向晚的心坎里去,闭嘴是最好的做法。
服侍她用完膳,怕竹青年小不经事,说一些无厘头的话勾起唐向晚的伤心事,亲自打来水服侍她沐浴更衣,坐在床沿边上说:“少夫人,老奴今日别无他事,就不回去了。老奴就睡在耳房,您渴了热了,就喊一声,老奴立马就进来。”
唐向晚心里很受感动,在冰冷的清远候府,也只有祖母和荣妈妈等人发自内心的关怀她。
正当她要歇下,月儿站在窗户边喊:“少夫人,夫人请你去怡然居。”
荣妈妈听到动静,从耳房出来,不悦道:“现下什么时辰了?有话也不早点来说,少夫人已经歇下,明儿来请不迟。”
月儿吐了吐舌头:“荣妈妈莫要叫奴婢为难,夫人有十分紧急的事找少夫人,还请少夫人随奴走一趟。”
唐向晚大约猜到所为何事,朝窗外喊:“你略等一会子,我穿好衣裳就出来。”
荣妈妈替唐向晚更衣,嘀咕道:“能有什么急事?夫人请少夫人过去,无非是大公子和公主的婚事很急,要和您把聘礼敲定下来,您就让夫人等个一日半日又如何。”
唐向晚心心念念掌管庄子的事,可不想在这等小事上惹得小周氏不快。穿好衣裳后,提着灯笼和月儿一道前往怡然居。
小周氏手里端着一杯浓茶,眉眼间透露出遮掩不住的疲倦,一看昨儿就没睡好。
唐向晚喊了声“母亲”,觑了眼放在桌面一摞的册子,就势坐了下来。
小周氏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呷了一口后说:“这么晚把你叫过来,实在是迫不得已。今日官媒入宫和皇后把下聘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在下月初八。
我们只有七八日筹备的功夫。
今夜我们把聘礼的数额以及物品敲定,明日就可着手钦点,留点时间查漏补缺,免得下聘那一日慌手慌脚,没得惹人笑话。
清远候府的产业,都在里面了,你看看准备什么聘礼才好。”
唐向晚拿起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