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的眼里掠过心疼之色,可他只能视而不见。
今日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唐向晚窜通一气,但这关蒙蔽安宁还不算,接下来还有许多事需要唐向晚配合。
一着不慎露出端倪,他们就会置身于危险中。
目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一旦他得到了三皇子的信任,就要以身涉险。
万一被三皇子知道他是靖安王的细作,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他不怕死,唐向晚是他的软肋。
不如狠狠心,趁此机会把她摘出来。
万一他不能全身而退,至少唐向晚还能活着。
凭她的手段,她能在清远候府活的很好。
唐向晚捂着脸,总算明白,什么母亲的遗物都是假的,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看这架势,联想到三皇妃日日请她入府,还非要她换衣裳不可,心中已经有底了。
她记得楚舰寒和她说的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说的过分的话才是真的。
此时又没有外人在,唐向晚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她抓住楚舰寒的手,急切道:“舰寒,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一切都是安宁的计谋。她看你不肯和离,才…”
楚舰寒怕唐向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一把将她推到在地:“淫妇,你还好意思提安宁?你以为她和你一样淫荡不堪,背着我和林峰日日在三皇子府偷情。”
林峰?
一个陌生到唐向晚都不知道是谁的名字。
安宁真厉害啊!
为了达到让楚舰寒休妻的目的,下了这么大一步棋。
她双目含泪:“舰寒,你相信我,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解释。”
楚舰寒冷笑:“解释什么?我本身就想休了你,你背着我红信出墙,我更有借口将你休弃。”
放手
若非此时此刻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唐向晚真的以为他说的这些话,都不是肺腑之言,一切只是用来迷惑安宁耳朵的假话。
但他的表情是她前所未见的认真,她不得不相信,楚舰寒信了他人的挑唆。
一个男人,最忌讳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妻子红杏出墙。他愤怒他生气,她都可以理解。
但她还想为自己做最后一次解释,至于他信不信,尽人事听天命:“舰寒,那日在三皇子府,秋霞故意把冰水泼到我的身上,三皇妃强迫我换衣裳。你虽是清远候的嫡孙,但你并无官职,我就是个…”
楚舰寒不耐烦的打断她:“你要找借口,也需找个好点的。三皇妃用她的庶弟害你,对她有什么好处?此举只会造成清远候府和林府的矛盾,她还不至于如此蠢笨。
何况我亲耳听到林峰说你在床上对他曲意奉承,他连你胸部的大小,什么颜色,身上有什么胎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若非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他能如此清晰的说出你身上的特征?
唐向晚,你真令人作呕。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心慈手软娶了你。那日你入青楼要挟我时,我就该狠心拒绝你,也不至于会想要娶安宁为妻时,被你阻碍。”
楚舰寒的话宛如一把利剑刺进唐向晚的心口,一股巨大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从楚舰寒的眼中,她看到了决绝。
既然已经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她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傲然的将下颌扬起:“抓奸抓双,抓贼见赃,你想要定我的罪,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和一根遗落的发簪根本不够。”
楚舰寒眸光深沉:“唐向晚,你非要让我把林峰请来和你对峙,你才死心是不是?”
唐向晚浑身一僵,她想不到楚舰寒会狠心到一点退路也不给她。
把林峰叫来,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算最后被她狡辩过去,她的名声也臭了。
祖父本就不喜她,只怕会想方设法的将她赶出清远侯府。
祖母虽疼她,和楚舰寒相比,她到底是要靠后的。
而今她能做的,就是把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福利。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做出让步:“楚舰寒,你不就是要娶安宁为妻么?我答应你。”
楚舰寒仿佛看笑话似的看着唐向晚:“瞧你这副我要为你的妥协感恩戴德的模样。唐向晚,你听着,我不仅要娶安宁,我还一定要把你休了。因为我无法忍受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
万一你还拿我的银子,去养林家那个庶子,真够恶心人的。”
唐向晚深深的看着楚舰寒,这一刻,她感觉到被羞辱。她的尊严,被狠狠的践踏着。
她的脑海,浮现和他和离的念头,可是她知道不能冲动行事。
顶着淫妇的名头被休,就算她能回得去唐家,爹也饶不了她。等待她的只有一条结局,那就是爹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嫁给别人做妾,甩掉她这个名声败坏的包袱。
她努力的平复狂躁的心情,颤抖着声音说:“楚舰寒,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没有抓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