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从没想过像宋枝一样换个角度去思考,我为什么要在意,我为什么要证明。
这些年,他卷得越来越累。
一个个目标实现后是无尽的空虚。
他甚至把超导材料当做一个攻克的目标,可就算找到了呢?
下一个目标又是什么?
这一夜,他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梦见了儿时的自己,慌慌张张。
那次,是一个月一次段叔叔把他们送回老宅,跟爷爷奶奶聚聚。
因为一个月也就一天,所以也没请专人帮忙。老宅里的佣人也只留了一个在宅子里。
那天半夜里,弟弟发烧生病了,奶奶因为着急起身摔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才三岁半,又急又害怕。
他下意识大喊爸爸、妈妈快来。
那个时候爷爷看到奶奶摔地上了,本身腰也不好,起身的时候烦躁,就口不择言吼了他:“闭嘴,男子汉就要想自己解决办法!你爸你妈死了。你要学会靠自己。”
当时,老爷子对那个把自己老丢在山上的儿子也失望至极,就说了那样一句话,把这个儿子也当做是死了。
也是那一瞬,陆时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披上衣服,下楼去找佣人,让佣人去找家庭医生。
那天的闹剧过后,也没人安抚他的情绪。
事后,老爷子也内疚,就特地带他和小野去了公园玩,吃了两根冰棍。
他以为孩子就那样给哄好了,殊不知有些心理问题是伴随一生的。
从那天开始,陆时安就没再哭了。
他逼自己快速成长,逼自己强大,逼自己去照顾小野。
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多么富贵的家庭。
他只知道他很不幸,妈妈不在,爸爸也指望不上。他和弟弟从小寄养在别人家里。
他缺乏安全感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或者更早就潜伏在他身体里的。
这一夜,起初陆时安是哭醒的,最后是冷得受不了,去了卧室想找一张被子。
诡异的是,他发现宋枝几乎在同个时间不舒服,面色潮热,整张脸好似烧红一样。
看到他来,宋枝下意识就贴过来,寻求降温。
宋枝抱着陆时安的脖子,不断地贴着,蹭着。
陆时安这会儿理智尚存,说了声:“对不起。”
宋枝身子一怔。
陆时安又补了句:“今晚,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宋枝最后什么也没说,只一个劲地蹭陆时安,还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只剩下一件小背心和安全裤贴着陆时安。
陆时安想推开她,可奈何最后冷得太难受,就任由她抱着。
这一次毒发,足足比之前那次持续时间更长了1个小时。
次日,两人从床上醒来。
宋枝像没发生事情一样,洗漱后就要去卖串。
陆时安扼住她的手腕:“一次是意外,两次就一定不是!为什么时间一到,我身子会发冷,你会发热?你到底知道什么?”
宋枝转身傻笑:“亲爱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时安目光锐利地睨着她,干脆利落道:“我没失忆。”
宋枝陆时安摊牌
“什么?你没失忆”宋枝不敢置信看着陆时安,眉心紧拧,好似在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对,我没失忆。我骗你,是因为你脖子上的吊坠跟我要找的东西很相似。我需要确定。”陆时安实话实说,依旧紧紧扼住宋枝的手腕。
宋枝忽地另一只没被控制的手就要去袭击陆时安。
陆时安巧妙一躲。
宋枝继续攻击。
两人过上两招,但很快陆时安就轻而易举地把她的手反剪在身后,单手控制住两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朝着她心口探去。
“冒犯了。”陆时安声音落下,就小心翼翼拉起宋枝脖子上的红绳。
那红绳挂着吊坠,从她心口的地方缓缓被提上来,撩了一下,让她身子应激怔了怔。
“喂,陆时安,你刚碰到我胸了。”宋枝说。
陆时安的手指抓着那吊坠,顿时抖了下:“我没有!我全程拉着吊坠。”
“吊坠弄到了。我不管,四舍五入就是你弄的!你要负责!”宋枝费劲挣了挣身子,但没挣开,“混蛋,你放开我啊!”
陆时安拿到吊坠,用指甲划了下,没落下痕迹。
又用了下猛力,也没留下痕迹。
他单手去摸口袋里的小匕首,费劲地拿着小匕首在吊坠上划动。
宋枝急得大叫:“你干什么呀!我师傅说这东西很值钱的!你要是弄坏了,你赔不起的!”
陆时安深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吊坠上刻:“真正的好东西,不会留下外力划痕。”
试了几下,陆时安松开了宋枝的手腕:“对不住了。本来没想过强迫你的。但你既然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