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天天健身,像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就把小江给提起来,往脸颊骨揍了一拳:“能赖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这会儿,江家大嫂缓过劲儿来,拿起椅子就要砸大块头,结果被他亲戚拦下。
很快两帮人就互殴起来。
说是互殴,其实是大块头这边单方面碾压,把江家母子打得嗷嗷叫,最后闹上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大块头男人秒变柔弱:“警察同志,这个女人,忒狠了,抡起椅子就砸我的右手。
哎呀,你说我这右手,天天给老板切料理的,要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还怎么赚钱养活我自己?”
大块头的亲戚齐齐作证:“对,我们都看到了!这两人砸得客厅稀巴烂,必须赔钱。”
大块头男人还说了句:“警察同志,你们查查,这两个人的金钱来源!两人也不像有钱人,怎么会有90万,是不是诈骗得来的,赶紧查查!”
声音落下,警察就看向江家母子:“请你们提供金钱的来源渠道,如果是打工所得,请提供银行流水账。”
就这样,江家母子拿不出证据,也没办法报警讨回那笔钱,还因为打架赔偿不了,两人被拘留十五天。
而看到这场闹剧落幕的江父,整个人像被抽走魂魄一样。
江母则连说了几个“该”,尤其看到两母子被打,心口像狠狠出了口恶气。
她和江梨送五叔出小区,一个劲道谢:“五叔,麻烦你跟六爷说,我谢谢他,帮我出了这口气!”
江母揉了揉江梨挽着自己的手背,心疼道:“就是可惜梨儿的奖金了。”
五叔见四下无人,悄声道:“放心,钱都在我们这里!那些人是我们请去的。”
江母和江梨眸底忽地腾起亮光。
“这二十万奖金,回头会打到江小姐账户。另外五十万,就当你们还了六爷的钱,两清了。
至于剩下二十万,六爷的意思是看你们的意思,是想捐了,还是留着,都听你们的!”
江母大喜,和江梨激动互视。
五叔又忙补了句:“这件事情,不建议让江先生知道。钱回来得太容易,吃不了教训。”
江母一直点头,江梨也激动地按着母亲的手。
两人眸底都有了久违的欣喜。
江母回到房子里,情绪异常平静开口:“江博文,别拖了,明天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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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个听了林清榆男德班的女人,自杀了。
事情闹得很大,基金会这天,电话响个不停。
媒体纷纷责问林清榆。
“您觉得男德班培训体系成熟吗?”
“男德班适合推广吗?”
“关于男德班逼死绝望的婚姻里的女人,有什么看法?”
陌生男人喊阿榆老婆
江家
医疗团队还留在原地,但解开了江父身上的束缚。
江父整个人像被勾魂抽筋一般,跄着双腿,走去木桌上倒水。
往昔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如同电影回放。
一边是妻女期期的双眼,一边是自己把好的东西一件件转手给大哥家的场景。
不断交错着,宛若漫天的箭雨,箭箭穿心。
江父水也喝不上,双手撑在桌面,不断颤,老泪止不住往下掉。
咿呀,老旧的木门被推开,身后传来江母说要离婚的声音。
江父双眼茫然地看着妻子:“阿英,你在说什么?”
他惶恐地朝着妻子走去,扶住她的双手:“阿英,我们还是有感情的。我不要离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母平静地推开江父的手:“别拖了,拖下去对你,对孩子都不好。我想离婚了。”
“为什么?”江父声音高了几分,透着不敢置信,不相信妻子会这么绝情,“我都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像过去那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们娘俩。”
说着,江父哭着看向江梨:“梨儿,你信爸爸好不好?爸爸这次真的知道错了。爸爸以后会努力当一个好爸爸的。”
江梨有些于心不忍看向母亲,却没想到江母这次极其坚决。
“我心意已决。”
说完,江母就朝着江梨的房间走去。
江父不解地看向妻子的背影:“为什么?我都知道错了,明明我们一家可以更好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母给打断了:“知道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吗?”
江父面上微怒:“你把我比作东郭先生?”
可回想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何其不像东郭先生一样烂好心。
他还想道歉,却听到江母低沉又平静的声音。
“无论是烂好人的东郭先生还是不知感恩的狼,这个故事都告诉我们,东郭先生和狼的性子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下一次,你还是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