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生就生吧。不过,我们陆家没皇位可以继承,也不在意这点血脉。更何况还是来路不明的血脉。”
“你——!这孩子就是三爷的!”刘碧雪居于下风,焦急之下,脱口而出,“你不在乎自己的孙子,你难道也不在乎你的女儿吗?我手头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女婿是无辜的。你难道要看你女儿和女婿一个在外面,一个在监狱吗?”
陆老夫人可不是樊夫人。
她特别冷静,笑得和蔼可亲看向刘碧雪。
“你说你有证据就有证据?可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自导自演?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碧雪心口猛地一创。
她哪里知道老太太这么不好拿捏。她确实掌握那个案件的核心秘密,但只要说出来那么一点,陆家人这么聪明肯定会猜到的。
所以,她不能说,却也没有了任何优势。
而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被陆老太打击,神色明显绷不住,越来越慌,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这几日,她吃了很多的苦。
在拘留所里被同室的人霸凌,没有自由,每天有漫长的时间,穿的是丑得要命的拘留服,吃的也不知道是啥东西。
而且心理负担特别重,整夜整夜睡不好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刑法啊。
加上光脚从医院跑出来,走了十里路,尝遍所有人情冷暖。
干妈昔日疼她的画面历历在目,可转眼就变成那么无情的一个老太婆!
不——
刘碧雪心底最深沉的恐惧浮了上来。
那种早年贫困潦倒,什么亲戚都不理她的恐惧再次袭来。
她仿佛变成了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在恍惚,有人喊了她一声。
“刘碧雪。”
她回头,就看到林清榆带着那些穿着熟悉制服的人,吓得整个人一软,崩溃地跌坐在了地上。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然后,刘碧雪就看到了陆勋。
她哭跪着一路爬了过去,极其狼狈地拉着陆勋的裤腿,哀求:“三爷,你救救我,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
林清榆,你输了
刘碧雪声泪俱下,陆勋就像个受惊的孩子往林清榆身后躲。
刘碧雪眼瞳猛地缩了缩,心里头最后那一丝希望幻灭了。
她自嘲笑了笑,笑自己忘记三爷是个傻子。
而此时,陆勋躲在林清榆身后,依旧不忘观察刘碧雪的神色。
许是地上凉,许是走到了绝境,刘碧雪这会儿反而冷静了几分,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死死瞪着林清榆。
“我弟说,我昨天就可以被放出来了!你报警也没用。”
林清榆轻笑着提醒:“是啊,但你越狱哦,又可以重新计算罪名了。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是在距离你可以被释放前的1个小时……越狱的。”
“前1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再忍一个小时,他们就必须放了我?”刘碧雪不敢相信瞪大眸子。
“是啊。”林清榆点点头,微笑着说,“但越一个小时的狱,也是犯罪。”
刘碧雪简直要崩溃了:“怎么会?我怎么会……”
一种复杂、懊悔的情绪在心里头交织。
忽地,她定定看着林清榆,手指指着林清榆直颤:“是你,是你设计我的,对不对?你想除掉我,你想除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林清榆挑挑眉,没有回答,转而看向执法人员:“把她带走。”
恐惧再次从后脊爬上来,刘碧雪疯怔地摇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被抓走,我不能被抓走……”
刘碧雪狗急跳墙,从口袋里掏出了匕首,迅速抵在距离她最近的陆老太颈侧。
陆勋身子一动,想上前阻止,但也已经来不及了。
陆老太微微仰着脖子,不敢乱动,但神色却没有一丝畏惧,颇有女将之风。
老太太被挟持,陆家人都很紧张。
虽然老太太神色从容不迫,但毕竟年纪大了,加上那锋利的刀尖对着老太太颈侧大动脉,稍有不慎,很可能会误伤。
“退后!”刘碧雪冲着林清榆和执法人员低吼。
执法人员看了林清榆一眼。
林清榆点点头,都缓缓后退。
她边后退,边安抚刘碧雪情绪:“别冲动。越狱而已,而且只提前1个小时而已,罪名也不是很重。但你如果挟持人质,还误伤了老太太,那罪名可就大了。”
“越狱一个小时也是越狱!这是你说的!而且,人,我都挟持了。我现在放开她,我一样有罪!”刘碧雪情绪激动地乱吼。
因为情绪激动,所以刀尖弄得老太太颈侧都有些出血了。
众人心口一惊,不敢再刺激刘碧雪。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健步走了过来,怒目看着刘碧雪:“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也可以送你走。但前提是,你不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