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打算原谅你爸?”袁燊又问。
“我还没想好。”江梨实话实说,“我拒绝跟他谈,是因为他现在身体虚弱。我怕我说的话刺激到他。”
江梨有些无奈笑了笑:“在我爸这里,真的是他弱,他有道理。
他有心脏病,无论我有什么怨恨,什么真实想法,我都不能完完整整跟他说。
当人子女的,就算这些年早被他磨掉了感情,也是不希望他是被自己气死的。”
袁燊理解地拍了拍江梨的肩膀:“我虽然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我会爱你爱的人,跟你一起讨厌你讨厌的人。”
江梨听到这话,弯起嘴角,忍不住亲了他脸侧一口:“老公,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袁燊认真睨着她,刮了下她的鼻子:“这不是情话,是真话。”
江梨脸颊瞬间滚烫,又继续挨在他肩头上,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
明明这么多年了,大伯父一家全部落网,终于苦日子熬到了尽头,却在关键时刻,不愿意原谅他。
明明我只要点点头,明明我只要说爸,我们以后一家人好好生活吧,事情就揭过去了。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那种伤害是经年累月的,像树的年轮,一笔一笔刻下去的,怎么也磨灭不了。
我过不了自己那关,云淡风轻地说,原谅他。那我和我妈这些年所受的苦,又成什么了?”
袁燊轻拍了下江梨的肩头,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永远不要内耗自己。你就想,错的都是别人。我老婆这么可爱,怎么会有错呢?
更何况,你也没有不孝顺,我安排保镖和护工在那边,子女应该尽的责任,你也尽到了。你只不过不想违心说场面话而已。”
“嗯。”江梨点点头,双手攀住袁燊的脖子,蹭了蹭,“我是袁太太,我怎么会有错呢!”
“对,我们家的袁太太永远都不会有错。”
江梨弯起嘴角,贴在袁燊胸前感慨道:“其实今晚我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因为我发现有你和小满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还有我妈,还有干妈,我已经很幸福了。”
袁燊点了点头。
忽地,他就认真唤了一声,“江梨。”
江梨难得听他口气这么认真,就撑起身子看他:“怎么了?”
六爷吃醋,嘉禾抽打小白
“明天,找个时间,你带着小满跟我去陵园吧。”
当年本来登记结婚后,袁燊就想带着江梨去陵园的。
只可惜那一次,两人闹得太难看,最后他一个人孤零零走进了陵园,坐在父母的坟墓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说他们很好,说他会幸福之类的。
当时正好是阴雨天,陵园里灰蒙蒙一片。
他坐在那片坟头堆上,放眼望去,没有一丝生机,满眼压抑。
走回车上短短几步路,好似一呼吸,连肋骨都会痛。
那次扫墓的后劲太大了,以至于这些年,袁燊有些抗拒去那里。
江梨听到袁燊说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又立刻答应了下来。
她认真跟袁燊道歉:“对不起。我那次……不应该说不想嫁给你的。”
袁燊眸光一怔,江梨浅笑,目光宛如山泉一般清澈透亮。
“当时,我确实是真的不想嫁给你。”
袁燊闻言,脸立刻沉了下来。
江梨笑笑,身子往前凑,亲了他一口:“但喜欢你也是真的。只是气头上,不愿意承认而已。现在嘛……袁燊,我爱你。我从没如此确定,我爱你。”
说着,她双手紧攀着袁燊的肩头,又亲了亲他的嘴角,真诚道:“我今晚在晚宴那里说的是真的,我想再给你生个像小荔枝那样可爱的小公主。我知道你错过小满的成长很遗憾。我们……来弥补这个遗憾好不好?”
袁燊眸底一震,嫌少见江梨这么主动。
好似生怕她反悔似地,袁燊哑着嗓子应了声“好”,就把人反压在身下。
江梨抵着他的胸膛,摇了摇脑袋,不敢看他:“不要在这里。”
想到江梨可能对阳台有阴影,袁燊就抱着她去了房间里的沙发,拉起她一条腿搭在沙发靠背上,开始折腾。
江梨原以为袁燊会亲她,结果等她把唇瓣凑过去,他直接咬了她耳垂一口,问:“以前给你们班长写情书,都有哪些内容,背给我听听?”
“你喜欢看人打篮球?梨梨,我篮球也打得很好。”
“梨梨,那人有我好看吗?”
……
江梨被折腾得说不出话来,眼尾氤氲一片,只觉得袁燊今晚劲儿特别大。
许是醋劲影响,他“给的”也比平常多。
江梨心想,也好,就省得去找老中医给他调理了。
要不然这子弹时有时无,要备孕二胎,也怪麻烦的。
江梨甚至觉得袁燊就好被刺激这一口,就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