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何觉得我不会相信她的话?”
沈寒霁一笑,反问:“我何来的胆子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养外室?”
温盈闻言,嗔了他一眼:“夫君说得我好似是个悍妻一样。”
沈寒霁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不是悍妻,是贤妻。”
温盈垂下眼帘,嘴角也微微勾着。
沈寒霁拥着温盈,想到李清宁已死,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时下只需对付裕王便可。
许是真的疲惫,又或许是李清宁已死,温盈也安安全全的躺在了自己的怀中,心下一时放松,很快便睡了过去。
外边是雨天,天气凉快,最适合睡眠。
这一觉便从下午,直接睡到了晚上。
今日下雨,念及温盈有孕,沈寒霁又舟车劳顿了一整日,侯府那边便也就没有让他们今晚过去用膳。
——
裕王收到了沈寒霁平安回来的消息后,盛怒。
东疆太后也承诺过会让沈寒霁有去无回,可人现如今却是平安无事地回到了金都!
入了夜之后,马头镇肖镇长从王府密道进了裕王府。
裕王见到肖镇长,怒问道:“你们东疆一而再承诺的,都无法做到,还让本王如何相信你们?!”
肖镇长弯下腰拱手道:“并非我等无能,而是那沈寒霁太过阴险狡诈,所设圈套也被他识破,东疆那边也传来消息,说那齐豫的亲人也都被他所救走。”
听到能要挟到齐豫的亲人已经被沈寒霁救走了,裕王蓦地坐直了腰板,神色狰狞:“你不是说那齐豫的亲人能拿捏住他的吗?如今被沈寒霁救了,那齐豫岂不是全部都招供了!?”
肖镇长低着头,底气不足的道:“我等也未曾想过那沈寒霁竟然会涉险去把齐家夫妇救出来,如今我等想求裕王帮忙打听一下那齐豫如今所在。”
裕王冷晒:“如今本王也都被盯着了,还怎么去查那齐豫所在!?”
若是想查,也不用裕王亲自出手,直接让底下的官员暗中调查一番便可。
肖镇长道:“那齐豫知道码头镇的事情,恐怕会招供。”
听到这,裕王双手紧握成拳头,好半晌后,才道:“本王会让人去调查,也会让人灭口,你让码头镇做好撤退的准备。”
肖镇长应了一声“是”,随即又道:“裕王殿下恐要早些起事了,若是再等下去,恐会多生变故,毕竟就算齐豫只是招供了码头镇,不知裕王的事情,可难保锦衣卫和沈寒霁会顺藤摸瓜摸到裕王殿下这里来。”
他所言,也是裕王所顾忌的。
如今皇上对他已经有了疑心,开始打压他了,若是再久一些,那墓地的密道也会被发现,届时再造反便说什么都晚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女儿会假死,如今他再也不能再假借着怀念亡女的借口前去祭拜,去了也只会招人起疑。
眯眸思索许久,裕王才道:“此事,本王还要细细思索。”
毕竟此事成则为王,败则为亡,所以需得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才行。
——
沈寒霁回来的第二日便进宫复命了。复命之后,皇帝给了他七日假,让他在家中多陪陪他那怀孕的娘子。
这七日,沈寒霁也确实只打算在家中陪着温盈,哪也不去。
而先前沈五郎的婚事是在六月下定,但婚期却是定在了九月。
这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着实有些赶。可因何大姑娘与沈五郎合八字的时候发现,二人若是今年成亲,估摸着得等到两年后才有好日子。
两年后,那何大姑娘都得双十年岁了,成老姑娘了。故而也就在这年挑了个好日子,就在今年把婚事给办了。
这一年,靳表兄与七公主成婚,刘家女和亲,顾芙华与太子的婚事也已定,现在又该到永宁侯府办喜宴了。
好似这一年,大家都在赶趟成婚一般。
温盈的预产期在十一月中旬,沈五郎成婚在九月中旬,也就是还有两个月。到时候她也还是可以过去喝一杯喜酒,看看新娘子的。
沈寒霁从东疆回来,约莫是官升得太频繁了,所以此次只有赏赐,并未升官。
沈寒霁虽未升官,但温盈父亲却升了官,官升一品,为工部侍郎,从四品。
温父在淮州战战兢兢做了十年通判,都未曾升官。如今大女婿从东疆一回来,便升了官,且还是京官。
温父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是因皇帝要重用他的那个女婿,所以才提拔他的岳丈,让沈寒霁培养起自己的势力,能在朝堂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惊喜之余,又不得不感叹,当时大女儿嫁给永宁侯府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如今却是成了他的福星呢?
梦的交代
温父入京为官,温盈因梦中一事已预料到了,便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但还是有些许惊讶的,梦中温父虽入金都为官,但官阶未变,可此次却是官升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