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夏,正是多雨的季节,他们又是往南方走,更是潮湿,怎么想都避免不了骤雨。
弈清这个提议与其说是给了个选项,不如说给了所有人一个缓和的台阶。
“那就麻烦公子了。”越茹灵拱手道谢。
“越姑娘何必这么见外,这一路某能帮的地方皆是尽心尽力,难道换不来姑娘的一声弈清吗?”
“公子…不”越茹灵顿了顿,摇头:“弈清,是我做事不周。我早已将公子视为挚友,称呼一事是我粗心未放在心上,没成想让公子误会了…若不介意,以后你我便互称姓名吧。”
“自是极好。”弈清掉转马头,“事不宜迟,随我走吧。”
待日头渐落,黄昏染云之时,他们在某座山的山脚下停住了脚步。
风铃儿看着面前恢宏的大门,再次刷新了弈清的富有程度。
如果这儿只能称作勉强落脚,那她的老家大概只能算茅厕,剑元宗的小破屋更是可以说是废墟。
人比人,当真气死人。
他们刚进门,就有一精神抖擞身穿黑袍的老人疾步走来,对着弈清俯身行礼:“见过爷,这一路累否?热汤已经备好,可随时去乏,厨房眼下正生着火,吩咐过了全是爷爱吃的,只是别院空旷,约莫要两刻钟后才能收拾妥当,爷可还有别的事要交代?”
“你先下去吧。”弈清摆摆手,挥退管家。
周或在一旁看的真亮,挑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弈兄倒是个会享受的。”
面对周或的尖锐言辞,弈清面不改色,回道:“这钱总要花出去了才能称为钱,否则放在那就只是一堆废石。这一点,周兄应当比我更清楚。”
两人言语上的交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吵到最后谁都落不了好,周或自小学的是四书五经,更是说不过那不要脸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