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哪天闲了,再找时间约庄梦妍出来问问了。
两人简单寒暄了一下,就开始正式投入工作了。
以前还是选手的时候,两人就很有默契,现在做了赛训,配合程度也不减当年。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很快就把底下这帮小孩训得服服帖帖的了,薛晴的威严也算是暂时立住了。
“哎,好累哦。”终于等到训练结束,已经快九点了,薛晴一头栽在沙发里,伸了个懒腰,“好久工作量都没这么大了,果然是老了啊,身体扛不住了。”
“你才多大啊,就讲这种话。”温思惟一边笑着,一边去冲了杯咖啡,他一会儿还得复盘,不喝点咖啡根本提不起来精神,“你要来点吗?”
“不了不了。”薛晴连忙摆手,“我不爱喝这玩意儿,再说一会儿回去还得睡觉呢。哎,你都不知道我退役这几年过得有多滋润,要不是这回杨煜开了高价,非求我来,我才不来呢。”
温思惟加水的动作一停,抬头看向薛晴,语调有点奇怪:“他求你来的?”
这样的日子
“是啊。”薛晴理所当然地点头,“我都退役快半年了,要不是他这个老熟人出面,再加上工资开的高,我才不来呢。这些年打职业落下不少病根子,我还没调理好呢。”
听着薛晴略微有些抱怨的口吻,温思惟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杨煜为了示弱故意耍的把戏,但温思惟还是有些感谢他。
他离开中区太久,赛场更迭换代的速度太快,他熟悉的那些面孔早就不知道随着时光洪流湮没在何处了。
一个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俱乐部里,还掌握着主教练这个举重若轻的职位,底下一堆人对他都不服气,这种情况下,他单枪匹马实在难以管理。
如果有一个熟人在旁,能好不少。
温思惟猜想这也是杨煜把薛晴叫过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不管杨煜把薛晴叫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温思惟都照单全收了。
薛晴熬到十一点就有点撑不住了,说先回去睡了,叫温思惟也早点休息。
温思惟嘴上应了下来,却一直熬到两点多才回去睡觉。
这也就导致,他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气色特别差。
从他做完腺体改造手术就这样了,一熬夜脸色就奇差,温思惟猜想可能是因为后遗症让他的免疫力下降了。
他也不是没去医院检查过,但他被改造后特殊的体质,让众多医生都难以下手,因此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昨天杨煜说要找个中医给他看一看,他还以为杨煜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第二天训练之前,杨煜还真的把医生带了过来。
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留着雪白的胡须,一看就慈眉善目的。
“这孩子气色这么差啊。”都还没把脉,刚打了个照面,老中医就摸了摸胡须道。
杨煜似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解释,“他早年出了点儿意外,在床上养了好几个月,恢复之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您给他看看吧。”
老中医也不是个磨蹭的人,当即就坐下,给温思惟把起了脉。
“嗯,你有点肝郁气滞啊,但不是很严重。脾胃也有点问题。经常熬夜吧?你得多休息啊,你这体质有点太差了,免疫力太低了。哎呀,这还有点贫血,我一会儿给你开点补气血的药。”
老中医一边把着脉,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杨煜听着听着在一旁皱起了眉,“你经常熬夜?”
温思惟就当没听见,跟老中医说,“行,那麻烦你了,我会按时吃的。”
“嗯,别光吃药,也要注意休息,还要注意少吃点辛辣油腻的东西。”老中医摸了摸胡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等你们老了就知道后悔了。”
温思惟一笑,没说话。
其实自从车祸过后,他就没怎么吃过辣的东西了,想当年他可是无辣不欢的。
杨煜被他无视了个彻底,但他也知道温思惟变成这样,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他没有资格发脾气,于是一直忍到把老中医送走。
温思惟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老中医走了之后,紧跟着又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还拎着一套取血设备。
温思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警惕道:“干什么?”
“采血,给你做个检查而已。”
杨煜轻描淡写地一挥手,那个医生就拎着设备,走到了温思惟面前,取出采血针。
“就抽100毫升。”医生说,“知道您贫血,不会威胁您的健康的。”
温思惟看向杨煜,还是有些不相信,“只是做个检查?”
杨煜点头,“当然。不然让医生把名牌给你看一下?”
“不用了。”医生穿的白大褂上就印着医院的名称,他又不瞎。
医生问:“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请您把袖子撸上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