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吧。”杨见澜转头看向他们两人,“我听你谭叔说,一周之后谭司誉过生日是不是?”
“……是。”
“邀请你了,你没答应?”
“我答应了。”杨煜道,“但他还想让温思惟一起去……”
杨见澜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你不想让温思惟去?”
杨煜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杨见澜难得有耐心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杨煜也就把原因和盘托出了:“那天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我也照顾不到温思惟,他跟着去我不放心。”
杨见澜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煜儿,我知道你担心思惟的安全,但这次宴会,你必须要带他去。”
杨煜一愣,不解地看向老爷子。
杨见澜继续道:“谭家和我们杨家关系密切,这次的宴会不仅是庆祝谭司誉的生日,更是一场商业联盟的盛会。你作为杨家的继承人,必须要出席。而温思惟作为你的伴侣,也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以显示我们杨家对他的重视。”
杨煜沉默了,他知道老爷子的话有道理,但他还是担心温思惟的安全。
杨见澜看出了他的担忧,又补充道:“放心,我会安排人保护你们的。”
杨煜知道,杨见澜退休之后就不大愿意插手小辈的事了,如今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
他没有再推迟的理由,只能答应下来。
天台风凉
一周后,生日宴如期举行,杨煜牵着温思惟出现在现场。
中区内叫得上名号的权贵基本都出现在这里了。
有几位是和杨家有生意往来的,杨煜去一一敬了酒,并向他们介绍了温思惟。
这就是老爷子为何非要杨煜将温思惟带上的原因,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外界宣布温思惟的存在。
也是一种变相的肯定了。
不过不是因为温思惟本身,而是为了腹中孩子的名分着想的。
温思惟不能喝酒,酒基本都是杨煜喝的,敬了一圈下来就有些扛不住了,拉着温思惟去天台上透风。
没想到上了天台发现上面还躲着个人。
而且这人对于杨煜来说还并不陌生。谭司誉。
谭司誉也是从小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来培养的,漂亮精致是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
此刻他一身纯白西装,精心卷烫过的发型,白而细腻的肌肤,看上去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
不过此刻这位白马王子正缩在天台的一角吹着冷风,眼眶通红,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杨煜对他的印象仅限于曾经的联姻对象,见到此情此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转身就要走。
倒是一旁的温思惟,对这个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小孩生了恻隐之心。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还是过去看一下吧。”温思惟道。
也不怪温思惟心生不忍,谭司誉今年也才刚满十八,骨架比同龄人要小,看着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怎么能不惹人怜惜?
恐怕也只要杨煜才会对这样的小孩冷眼相待了。
终究是拗不过温思惟,杨煜无奈道:“好吧。”便牵着温思惟的手过去了。
来到谭司誉面前,温思惟慢慢蹲下,放柔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了小朋友?”
谭司誉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他,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还含着泪珠。
但即便是如此脆弱的情况下,他还是保持着警惕,“你是谁?”
杨煜抱臂站在一旁,冷淡道:“我伴侣。”
谭司誉这才看到旁边的他。
他和杨煜只在双方家长的胁迫下见过一面,但全程没什么交流,杨煜对他的印象是一个漂亮花瓶,而他对杨煜的印象则是一个很拽的自大狂。都不太好。
谭司誉擦掉了眼角的泪,站起身。
温思惟也随着他站起来,又关切地问了一遍:“你怎么样,还好吗?需不需要我们帮助?”
他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曾经的牵扯,再加上杨煜对外人永远都是那副不想搭理的死样子,他也就没往深处想。
谭司誉看了他半晌,见他眉目间的担忧不像作假,才肯回答:“我没事,谢谢。”
心里却还泛着嘀咕,好像杨煜这个伴侣跟他看起来完全不是一路人啊,也不知道杨煜怎么打着灯笼找来个一看就单纯得跟张白纸的小白兔。
原本杨煜是想来喘口气,和温思惟安静地呆一会儿的,眼下温思惟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个人身上,他自然有些不爽,趁机把温思惟拉回怀里。
“既然他都说自己没事了,我们就不用管了,走吧。”
温思惟皱眉:“可是……”
他想说,可是这孩子哭得这么厉害,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没等他话音落下,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与其同时,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