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咽口水，些许尴尬。
“跟我少嘴硬，买都买了你还能不吃？”晏乔踱步到他身旁坐下，靠上沙发，以一个悠闲的姿势和他一起看着电视里的比赛进程。
时柘继续嘴硬：“放着吧，暂时不太想吃。”
晏乔懒得浪费口水去劝他，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划拉两下到相册，举起挡在他眼前，“给你看个有食欲的。”
目光避无可避，时柘眼睁睁看着晏乔一张张划拉着，各种音符、乐器、舞台涂鸦等元素混搭在一起建设的空间，时柘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这是什么。
第一举动，居然不是惊喜，而是避开，主动去拨开晏乔的手，继续看电视，“还行。”
晏乔被他推开得不知所措，几分震惊质问他：“不是，姓时的你几个意思？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这个俱乐部吗？我花大价钱弄好的地方，你就来句还行敷衍我？我是欠吗我给你尽心尽力的。”
时柘摇摇头，“抱歉，但我现在对这个兴趣不高，也不知道能不能走下去，大概率要辜负你。”
晏乔坐不住了，一下站起身，以绝对优势抓起了时柘的衣领子，拉得他脖子都绷紧了，眼神里是毫不保留的愤怒，“我拿几十上百万陪你玩，你当我是什么？我看起来很好耍？”
时柘看起来并不动容，憋了半天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晏乔总不会真的打他，一把松手给他甩沙发上，从他身后抽出遥控器往上调了一个频道，电视里赫然变成了某个知名乐队的演出画面。
她保持着遥控器指着电视的动作，目光转向时柘，“这就是你说的没兴趣？”
时柘没讲话，尽管被拆穿也是一脸无所谓，甚至脸色拉得更沉。
“你现在这样只会让那些真心为你付出的感到寒心。”晏乔向来是很在意礼数的人，但她还是没忍住情绪，举起一根手指对向了时柘，“俱乐部那个项目我投入的金钱精力比你多得多！我自己的工作丢在这里跑去盯工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到头来你一句还行是什么意思？谁都在想尽办法对你好，只有你自己在胡闹！”
哪怕是亲姐也不一定能做到晏乔这个地步，可就算她这样做了，那人居然还一脸不领情，任晏乔性子再好也忍不下去。
这么一来反倒显得她是个笑话了。
“何必要做到这个地步，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你表弟。”时柘微低着头，埋下一片阴影，“你不会觉得不值当吗？”
“我早就把你当成我亲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