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毁尸灭迹的乡下。克蕾莎突然产生了危机感,她也许不该跟一只半狼人在月圆夜乱跑。
“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陋居……”
这是字面意思上的“陋居”。
克蕾莎第一次用“弗兰肯斯坦”来形容一座房子,它是用不同房间块拼接而成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破破烂烂,有种会随时长出腿逃跑的感觉。
“进来吧,这个点应该没人醒着。”
比尔打开门。
里面生活气息浓郁,各种杂物摆得乱糟糟的。墙上挂着巨大的家庭成员去向钟,表明这里住着一大家子人。
克蕾莎还闻到了香喷喷的烤鸡味,她突然饿了,肚子“咕”地一声打破屋里的寂静。
比尔回头看她,她窘迫地四处张望。
“上楼梯第二间,上面写了‘比尔&查理’。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克蕾莎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她还是不敢相信,比尔居然把她带回自己家了。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又很合理——他不可能把她带回婚房,性格保守的他也不会想到出去开房。
这导致他们像学生时代偷情的少年少女一样,半夜躲着家人密会。
梅林啊,她的压力太大了。
这屋子里至少有六七个韦斯莱,要是被他们逮住,她会羞愧得从伦敦桥上跳下去自杀的。
她悄悄进了比尔的房间。
这根本不是卧室,是个仓库!
幸好比尔马上回来了,他关好门,丢了几个咒语,非常熟练地从杂物里变形出一张双人床。克蕾莎紧张地坐下,手指攥着床单。
“妈妈晚餐做的烤全鸡,不过只剩一点鸡胸肉了。”他把餐盘端到她面前,又给她变出一张小餐桌,“这里还有蔬菜煎饼和番茄土豆浓汤。”
克蕾莎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但她还是礼貌地问:“你不吃吗?”
“我不饿。”比尔说。
克蕾莎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又犹豫着停下:“这里真的安全吗?”
比尔坐在她身旁,低头安慰道:“别担心,我从小就住这儿,知道怎么完美地施展静音咒。”
“那如果你动静太大……”
“他们会以为是阁楼上的食尸鬼。”比尔确信道。
克蕾莎将信将疑地尝了点食物。
唔。
太好吃了!
为什么剩菜会这么好吃!?
鸡肉鲜嫩得能让人不小心吞下舌头。蔬菜饼又脆又酥,番茄土豆汤香滑浓稠,佐料丰富。这些食物根本不像是英国的。
韦斯莱夫人去国外进修了烹饪魔法吗?
“吃慢一点……”比尔坐在床沿。
他的腿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伸展不开,只能勉强挤在她的腿边。
不过克蕾莎也没注意到。
“你今晚的体力消耗一定很大。”比尔略有些燥热,试着把腿伸远点,但是不小心踢掉了面前堆垒的坩埚,发出一声巨响。
克蕾莎被吓得直咳嗽。
比尔给她拍拍背:“没关系,有静音咒。你可以慢慢吃。”
“我吃饱了,谢谢。”克蕾莎喝掉最后一口浓汤,“韦斯莱夫人的手艺很了不起。”
“嗯。”比尔轻挥魔杖,让脏盘子消失。
克蕾莎注意到他离得很近。
他们并排坐在床边,大腿紧贴着。他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像是在安抚。这个姿势几乎把她完全搂进了怀里。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他的红发像花的蕊丝,纤细,透光,生机勃勃。
从这个距离下看,可以发现他鼻梁附近有点雀斑。已经随着年龄增长消失得差不多了,不会妨碍样貌的英俊成熟,只偶尔透出一丝少年气。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比尔迟疑道。
“我在等你开始呢!”
克蕾莎紧张得倒打一耙,“我又累又困,别浪费时间了!”
她连忙低头解扣子,然后发现自己的裤子腰带压根没系。难怪刚才吃那么多都不觉得勒。
该死的韦斯莱为什么不提醒她!太尴尬了!
“我来吧。”
比尔看她手忙脚乱,就走到她面前半蹲着,把她的袍子解开,裤子拉链也拉下来。他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膝盖,示意她分开腿。
克蕾莎的脸涨红了。
她还是难以适应有人把脸伸到她腿间。
“别怕,我不会咬你。”比尔低声劝道。
克蕾莎分开腿,脱下内裤,除了差点栽进比尔怀里之外,她都表现得淡定自若。比尔的手很快摸进了她双腿之间,他很暖和,让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大腿。
“需要拉上窗帘吗?”比尔低声问。
“无所谓。”克蕾莎希望他识相点赶快拉上。
“那好吧。”比尔温和地笑了笑,握着她的膝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