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祈寸步不让,南玄泽无奈:“好,你说了算。”
得到南玄泽确定的回应,归祈弯了弯眉眼,他放开南玄泽的手腕,左手下移,五指张开,与南玄泽十指紧扣。
归祈垂眸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南玄泽,你知道冲喜婚礼上得知你死讯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南玄泽扣紧归祈。
“我想,我绝对不会给你陪葬。既然你敢一声不吭的死,那就做好黄泉路上孤零零的准备。”
南玄泽不由得松开一些,若有似乎得挠归祈的手心,低笑:“所以这就是你在这里看到我,却要非要跟我分居的原因?”
归祈:“……”
不仅分居,还想补一刀。
南玄泽眼带笑意:“所以这几天我家小媳妇儿对我冷冰冰,是在气我死了却不带他?”
“……”
这人!归祈拼命忍住抽刀的手,努力把话题往正规上引。
归祈:“南玄泽,除了师傅,我的人生里就只剩下一个你,我也想保护你。”
南玄泽没说话。
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说。
一直被压制的心脏蠢蠢欲动,又忍不住要跳起来,南玄泽呼吸频率逐渐急促,最终,他没能抵过心中对归祈的渴求,用力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归祈也没有挣扎,他顺着力道倾身,把自己埋进男人的胸口,乖顺得像只被顺毛的猫。
南玄泽扣着归祈的腰,把人死死得困在自己怀里,细密轻柔的吻落在少年的发旋与眉心:“好,那就一起吧。”
生或者死,都一起。
归祈身体却退开了一些,漆黑的眸子盯了南玄泽看了两秒,他突然抬起手,白皙漂亮的手指捏住了男人的下颚。
归祈逼近南玄泽,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事吗?”
南玄泽不慌不乱:“还不行。”
归祈皱起眉。
南玄泽轻轻地笑:“我告诉了你,就会为你开启一扇通往神奇世界的大门,门里都是成年的社会人,你太小,我怕你经……”
归祈沉默了片刻,然后什么也不说,直接吻上去,把南玄泽话堵在嘴里。
确切的说是咬上去。
南玄泽的唇是凉的,像是在寒潭里浸泡了许久的玉石,寒凉细腻,触感滋味都很美妙。
归祈的声音在唇齿间溢出:“你的嘴不适合说话,只适合接吻。”
在少年毫无章法的乱啃乱咬下,南玄泽再也忍不住,他的眼里涌现暴风雨,抬手扣住少年的脑袋,加深,占有。
南玄泽的怀抱也是冷的,冰凉的寒气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透过衣服直往归他心口钻,很凉,刺骨,但他不想离开。
不想。
男人黑衣染血,少年红衣似火,他们心意相通,在生死试炼之地毫无顾忌得拥抱,接吻,交心。
楼上,归祈与南玄泽在楼上敞开了心扉,楼下,路仁、左哲、舒弥、以及左哲的室友坐在大厅的凳子上,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
路仁面色凝重,舒弥眼眶红红。
左哲喃喃自语:“怎么就开饭了呢!?不是说试炼者不到齐不开饭的吗?”
路仁叼着半截烟,吞云吐雾:“现在场景变了,吃饭规则变了也不稀罕。”
左哲两眼发直。
左哲的舍友摸了摸还肿着的脸,不咸不淡得说了一句:“呵呵,他们凶多吉少。我亲眼看到他们跟着客栈老板下楼去的。去了这么久,要是活着,早该回来了。”
路仁冷呵一声:“要是没有归祈跟樊先生,某人说不定已经成为老板刀下肉,哪还能全手全脚得坐在这里说屁话?”
左哲室友怒瞪:“你……”
路仁却不再搭理男生。
男生气得说不出话,大厅里很寂静,在这样的寂静里,突然响起来的脚步声就很明显了。
路仁立刻扭头,就看到两人并肩从厨房走了出来,是失踪了半天的南玄泽与归祈。
南玄泽神色慵懒餍足,一身黑衣衬得皮肤煞白,细长凌厉的眼半眯着,微挑的眼角沾了血迹,三种极致的颜色碰撞在一起,又融合在一人身上,莫名得让人心惊胆战。
归祈还是老样子,身姿挺拔修长,神色清冷平淡,漆黑的眸子幽寂犀利,整个人像是一柄锋刃暗藏的杀器。
随着两人肩并着肩走过来,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是冷了几分。
“归祈,樊先生?”路仁一拍桌子,烟灰掉了一地:“就知道你俩会没事儿,快来吃饭了!”
拍完桌子,路仁突然觉得奇怪。
他感觉这两个人身上发生了一种看不见的变化,如果非要具体说一说,那就是两人的气息变了,变得圆融和谐,不分你我。
但看到归祈艳红破皮的唇与身上宽大的黑色风衣后,他瞬间明白了。
路仁的眼神变了。
这种环境下还有心情,有精力、有体力玩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