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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她推来摇去,笑了好一阵子才停。
烛光摇曳,墙上晃动的影子渐渐重叠到了一起,她趴到了他的肩头,语调忧伤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么?”
“什么?”
“活不过年的话”
他浅浅一笑,“不信你就等等看”。
“那你就别喝那些药了,活着多好”
“那阿衡陪着我”
她心里一酸,“你又不缺红颜知己”。
他把胳膊枕在脑后,望着房顶,淡笑摇头,半晌又反问她:“若是我si了,阿衡会难过么?”
烛光映照在她的眼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芒,只是一句话,她的眼眶便微微sh润了。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眼,温声问道:“会难过么?”
与他四目相对,他神情平静,眼里饱含深情,她的心终究不是石头做的,对这些实在无法无动于衷,心中怆然。
为了不让他发觉自己的窘状,她一扭头,“你以为你手下那些人会放了我?”
“他们现在对我客气,不是因为我是皇后,是建信侯的nv儿,全是因为有你在,若是你不在了,他们一定会把我杀了,给你陪葬”
“不会的”,他抚着她的肩头,“我会交代他们,别为难你”。
他又问:“等到阿衡做了太后,还会想起我么?”
“呸!我都做了太后了,想你做什么?”
他轻笑,“不想也不要紧,都化成土了,想也白想”。
她皱眉,“你别老说这些话,我不ai听”。
“可人终究难逃一si,或早或晚罢了”,他叹了口气。
“你好好活着罢,你有权势地位财富,又不缺nv人,何必整日里把si啊活的挂在嘴边”
他把头埋在她的x口,轻嗅她身上的香气,好一会儿,又抬起魅惑人的眼眸,瞧着她哑声问:“身上好全了么?”
“差不多了”
“那我瞧瞧”,他捏住她的手,贴着她的耳朵,低声浅语。
“瞧什么?”她还困在刚刚的闲聊里,话根本不打脑子里过。
“多少日子没有了?”耳边拂过的气息越来越灼热。
“什么没有了?”一看他笑得隐晦的样子,她的脑子才转过弯来,历时明白了什么意思,忙不迭ch0u出手来,故意装傻,“没什么呀?听不懂”。
“听不懂我做给你看”,他探手到她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你不看账本了?”他一下起身,吓了她一跳,她忙搂紧了他的脖子,问。
“天太晚了,明日再说”,他的喘息声已然有些粗重,滚烫的t热穿透薄薄的里衣,一点点传到她的身上。
她浑身就像煨在红泥小炉上砂锅里的水,也开始缓缓地,慢慢地,冒起了热气。
不过,她还是劝他,“你还是省着点罢”。
他明知故问道:“省什么?”
“那药不是会伤身么?”
“我宁愿多跟阿衡快活两回”
她像是在府里呆不住,大腿红肿着骑不了马,就跟琇莹坐车出去转悠。
今冬冷得早,护城河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她拖着琇莹去护城河边看小孩在冰上嬉戏玩耍,看人在冰面上垂钓。
琇莹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懂她在看什么,只知道她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从未断过。
还真是怪人。
她在护城河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卧房里等着了。
“她说没说什么时辰回来?”
他坐在南窗下,翻了翻她写的字,下完案上摆的残棋,又看了看她打了一半的络子,问景行。
景行回:“没说,夫人出门可没个准头,高兴了就多玩会儿,没趣了就早些回来”。
他嘴角一扯,宽容又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
“公子不等了?”
他回来后,到书房取了趟东西,就在这里坐着,衣裳也没换,景行就知道他还是要出门的。
“不等了”,他仰着脖子,闭眼由沉香系好斗篷带子,“你告诉她,我晚些时候再想办法回来一趟”。
“公子是有要紧的话跟夫人说?看这天se要下雪了,来来回回的,恐怕路上不方便,若是有要紧的话,那不如…”
他面se柔和,笑颜不改,回道:“没什么事儿,让她等着就是了”,说着话,斗篷穿好了,他拿起马鞭帛书就往外头去。
走到了仪门前,刚要抬腿迈过门槛,正见马车停在了门口,琇莹先下了车,又打着帘子,她从马车里探出了身。
他几步走到车前,琇莹屈膝问安,她则先是一脸惊讶,而后又展露出些许笑意。
“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有点事儿”,他伸出手去扶她。
她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抬眼扫视一圈,看到了他的马,还有等在一旁的几个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