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世家的事情,皇帝虽然对楚时渊的自作主张,心中有气。但是楚时渊帮他想了对策,也是那些人有错在先,他又不是什么分不清轻重的昏君,不会真的对楚时渊生气。而且这么多日过去,看在楚时渊过去的功劳的份上,他也不会一直耿耿于怀。
楚时渊听出皇帝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之前对他的不悦,他再次在皇帝的面前跪了下去,说道:“微臣今日前来,是想向皇上求一物。”
楚时渊语气郑重,皇帝的心中不禁也好奇,他放下手中的狼毫,说道:“说,你想要求什么?”
“半年前附属国曾经向皇上献过一株夜昙,微臣想求皇上将那株夜昙赏赐给微臣。”
“夜昙?”皇上眉头轻拧,说道:“你口中的那株夜昙已经不在皇宫了。”
楚时渊心中一沉,也顾不得身份,说道:“请问皇上,那株夜昙现在在哪儿?”
楚时渊口中的夜昙对于皇帝来说只有观赏价值,听见楚时渊的话语,皇帝大方说道:“那株夜昙,之前被朕赐给皇弟了。”
听见那株夜昙被皇帝赐给了晋王,楚时渊的心中一松。看在沈母的面子上,晋王应该不会不将那株夜昙给沈笙卿。
只是以他和沈笙卿现在的关系,晋王不一定会同意将那株夜昙给他。他现在还不想让沈笙卿知道药引的事情,也不能够让沈笙卿写信开口向晋王讨要。
“能否请皇上写信给晋王,将那株夜昙送回京城。”楚时渊低着头,再次冲皇帝说道。
“你先告诉朕,你要那株夜昙,想要干什么?”
皇帝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沈笙卿中毒的事情,如今夜昙的事情需要皇帝帮忙,楚时渊只好将沈笙卿需要夜昙的事情告诉皇帝,“回皇上,微臣讨要夜昙,是想帮欣荣郡主炼制解药。”
关于蛊虫的事情,楚时渊暂时没有对皇帝如实相告。像袁承霁之前说的那样,蛊虫被世人排斥和畏惧,皇帝身为一国之君,更是不可能接受蛊虫。等沈笙卿的身上的毒解了,皇帝若是要怪罪,也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在沈笙卿的身上的毒未解之前,他暂时不能够让皇帝知道此事。
“你知道该如何帮欣荣炼制解药了?”皇帝说道。
楚时渊将功劳推到了袁承霁的身上,说道:“是微臣的师兄告诉微臣的,只是方法有些冒险,暂时还不敢欣荣郡主知道,想等炼制出了解药,再告诉欣荣郡主,所以这才求到了皇上面前。”
既然是沈笙卿需要的,皇帝痛快地答应了,他说道:“朕会写信让皇弟将那株夜昙送回京城,你们尽快帮欣荣炼制出解药。”
皇帝本来就对沈母和沈笙卿有愧,也希望沈笙卿早日服下解药,不再受到性命威胁。
闻言,楚时渊再次磕头感谢皇帝。皇帝亲自写信给晋王,晋王应该很快会派人将夜昙送回京城,只是晋王的封地距离京城遥远,等晋王派人将夜昙送回京城,最起码怕是也要半个月。
只是如今寻不到另一株夜昙,也只能够等晋王派人将夜昙送回京城了。
皇帝看着楚时渊对沈笙卿上心的模样,想了想,说道:“你和欣荣如今已经和离,等欣荣的毒解了,你还是要将心思放在朝堂上。”
皇帝以为楚时渊如今的气色如此差,是烦心和沈笙卿之间的事情。
当初楚时渊和沈笙卿和离是太后下的旨,包括他在内,没人会拂太后的脸面,让楚时渊和沈笙卿复合。
而且沈笙卿当初那么坚决地要和楚时渊和离,显然也没有再和楚时渊在一起的意思。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希望楚时渊因为儿女私情,耽误了朝政。
楚时渊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他说道:“微臣知道。”
见状,皇帝摆了摆手,让楚时渊退下了。
……
因为要等晋王派人将夜昙送到京城,楚时渊也只能够按照袁承霁说的,多休养几日再种子蛊。
在种子蛊前,楚时渊前往沈府,和沈笙卿说了康安的事情。
“我最近可能无法陪伴康安了,康安需要你多费心了。”
楚时渊看着沈笙卿身旁的康安,忍着身上的疼痛,冲沈笙卿说道。
如今他才让母蛊进入他的身体,身体便如此难熬,皇帝又让他将心思多放在朝堂上,等他再让子蛊进入他的身体,他暂时可能无法陪伴康安了。
而且康安虽然不愿意开口说话,看起来安静乖巧,他却知道康安比同龄的孩童要聪慧和机敏许多,他还怕自己的样子会吓到康安,康安会察觉什么。
听见楚时渊的话语,康安知道他短时间内见不到楚时渊了,低下头,脸上掩不住的失落。
沈笙卿见康安这般,心中也不好受,她说道:“康安很喜欢和你相处,大人若是有心,还是多花些时间和康安相处。”
虽然楚时渊曾经对她说过康安以后只属于她的话语,她也想过让康安以后只属于他这个人,像当初沈父和沈母那样,便当康安没有楚时渊这个父亲。
但是康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