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那人又道:“李世子弃劝诫如蔽履,将来必使至亲尝锥心之痛,眼下既有机会,不如索性撒开手,弃了这迷眼繁华,寻一处秀水明山去静养才是。”
“此话何意?”李观镜挣扎半晌,终于说出这句话来,身体的束缚随之消失,他睁开眼。
“公子方才说什么?”侍墨持灯来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李观镜的额头,登时松了口气,道,“可算是退烧了,小裴太医说公子今日能醒来,果真如此——公子喝点水罢?”
李观镜看侍墨头发散着,身上只披了一件夹袄,心知她是守夜被自己吵醒了,便道:“你给我倒杯水,然后去歇着罢。”
“公子还来操心我做什么?屋里有炭火,总不会着了凉。”侍墨放下灯,嗔怪了一句,转而想到一事,连忙抿住嘴,将温热的水杯捧了过来。
李观镜就势坐起,喝了几口润了润嗓,想起方才侍墨的话,问道:“裴绍来过?”
侍墨点头:“公子一回来便晕倒了,夫人便将小裴太医请了过来,他说公子是操劳过度,须得安心静养几日。”
李观镜点了点头,心道先前梦中的话应当就是出自裴绍了,他奇怪裴绍怎么神神叨叨,但问了几句又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知晓了自己昏睡一天一夜,所以才浑身无力。两人正说着,外间有侍女回话,称已经去灶上盛了热粥来,侍墨便住了口,去外间取吃食。李观镜靠回枕间,无意间一扫,发现房里多了几只大木箱,侍墨端粥进来时,便指着问道:“这是做什么?”
“我也不大清楚,今早琳琅姐姐带人将箱子送了过来,让我们这几日将公子素日要用的衣物等等都收进去,因公子还病着,所以我们也没腾出功夫来,便搁着了。”
“素日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