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禁足,不能正大光明来看你,本想入夜才来,又担心扰你休息。”杜浮筠看了看自己,问道,“看着很奇怪么?”
“不奇怪,只是没见过。”
这几日,李观镜一直在暗中打探东宫的消息,可是宫中半点口风不露,此时见杜浮筠神色如常,才稍稍安心些,他快速瞥了杜浮筠一眼,由衷赞美:“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杜浮筠眉头微动,忽然道:“镜天今年二十有一。”
“不错,怎么了?”
“有人说你像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么?”杜浮筠见李观镜神情有些呆滞,扬唇一笑,“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李观镜茫然一瞬,转而想到前面两句,“嘶”地一声,抬手就要去教训眼前的登徒子,只是他忘记杜浮筠的功夫不在元也之下,两人肢体刚纠缠上,李观镜便被扭着转了个身,下一刻,他被压到了门板上。
杜浮筠欺身上前,李观镜头皮一炸,正要挣扎,却听杜浮筠在他耳后低声问道:“府中有奸细?”
李观镜瞬间冷静下来,“嗯”了一声。
杜浮筠放开他,左右看了看,李观镜见状,点了点头,他才问道:“怎么回事?”
“我将墨香琴送给了赵王,可是却被人偷了。知晓此琴来历的人不过寥寥,除去你,就只有一起守岁的人了。”
除夕夜那晚,李观镜去郡王夫妇房中守岁,闲谈之间,郡王妃问起他前些时日去赵王府的经过,李观镜便将自己赠送墨香琴的事说了,郡王夫妇虽不知墨香琴上的血迹,却知晓此琴与傅启叶的关系,而傅启叶与李福一道死于流匪之乱并非隐秘,当年很多人都知道,因此郡王妃免不了埋怨了两句,道李观镜不该送这般不祥的礼物,尔后郡王岔开话题,这件事便不了了之,李观镜也不曾放在心上。
直到初三那天李未央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