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不去。
要不是璃云忽然干呕，他们估计全死光了。
光头男得不到回应，面色不悦，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邀功似的给豹猫打了个电话。
“豹猫，人已经抓到了。”
躺在车后座的璃云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豹猫闻言挑眉，目光顿了几秒，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笑意，声音悠悠然，诡谲之气十足，“干得不错，速度快点儿，直接走地道。”
光头男：“好。”
挂断了电话。
豹猫迎着灯光，一双眸子眯了眯，像是看到了晨光破晓，满目璀璨。
有了最好的试验品，他的实验估计很快就能完成了。
豹猫神色挺悠远地笑了笑。
许是心情不错，忽然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喜悦。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今天湾鳄又不在。
豹猫嘴角的笑意敛了敛，眸光也跟着沉了沉。
试管落地，碎得四分五裂。
豹猫弯腰去捡，猝不及防被玻璃扎到，指尖有血珠冒出来。
他像是没看到，自顾自地将玻璃碎片捡起来，隔了几秒忽然低声自言自语道：
“湾鳄，怎么现在连你都有秘密瞒着我了。”
豹猫的声音悠远，仿若来自天外。
在空寂的实验室里反复萦绕着。
莫名有一种诡异的森寒。
只让人心脏发皱。
……
面包车又行驶了差不多三公里，忽然停了下来，换成了大货车。
车内。
璃云闭着眼睛，缓缓吞吐着气息，将胸腔内翻涌而上的酸味压下去。
她确实是想假装不敌，将计就计被带去地下角斗场。
不过，她还没想好怎么做，忽然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升腾而上，她忽然开始干呕起来。
这干呕不是她装出来的。
她确实有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璃云舌尖抵了抵上颌。
她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将妖月送去地下角斗场！
光头男坐在货车的副驾驶座上，往车后座上看了几眼，叮嘱道：“人都给我看好了，这人对豹猫很有用处。”
“难道是……？”
闻言，车上坐着的几个男人的目光中都染上了几抹兴奋的光。
他们这么忠于地下角斗场，忠于豹猫，就是因为知道豹猫在研究什么。
只要实验成功，他们就能成为当之无愧的战神。
甚至身体的变异，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延长人的寿命。
许是车内没什么外人，唯一的一个璃云还处在昏迷状态，其他人说话也没了顾忌。
光头男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
缕缕烟香在车内弥漫开来。
光头男吸了两口，过了肺，才缓缓吐出来，一脸的闲散恣意，“嗯，所以这个人务必看好了，等豹猫的实验成功，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车内一片其乐融融。
璃云一路上都在闭着眼睛假寐。
车内烟雾缭绕，香烟安静燃烧，璃云越发觉得胃里翻涌得厉害。
好在，一根烟很快就燃尽了。
一行人下了车。
将货车随意地丢在了路边。
光头男随便点了两个人。
“妖月和瀚海洲大佬应该关系匪浅，我们的行踪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
“你们两个留下来，将地道填上。”
“不！你们留在原地等我命令，到时候直接将地道口给炸了。”
“其他人跟我一起，先将妖月送去地下角斗场。”
地道？
璃云垂着眉眼，半张脸笼罩在昏暗里，眉头微微紧锁。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地下角斗场的实力。
竟然连瀚海洲都有他们的地道。
夜博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到小别墅里脚步声响个不停，众人说话的声音又大又急。
夜博裕揉了两下眉心，从床上坐起来，拉开门，“出什么事儿了？”
“会长，是大嫂失踪了，老大快疯了！”
夜博裕还有些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寒年人在哪儿，带我过去！”
夜已深。
漆黑的轻纱不知不觉遮盖了远远近近的一切。
瀚海拍卖场里面却亮如白昼。
技术组的每个人更是如临大敌。
夜博裕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里面疯狂敲击键盘的声音。
夜寒年的手从键盘上滑下来，电脑屏幕上那辆面包车正在快速移动着。
他拉开凳子站起身，模样很淡定，但是仔细看，他的唇上几乎没有血色，气场摄人，“这辆车的位置给我导入汽车的导航仪。”
下属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