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歧义。
也幸好他们够聪明。
璃云低眸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瓶，稍微转了身，拍了拍r的胳膊，“行了，别恶心我了。”
r胳膊松开，“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夜铁：“有大嫂在，我们几乎是全程漂移过来的。”
r：“……”
眼看着气氛融洽。
夜金碰了下夜铁的手臂。
夜铁还懵着，然后就看到了夜金给他比的口型“鲨鱼”。
夜铁陡然明白过来，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之间，问出了一个问题。
“对了，r，你不是说你们super全员都来的吗？鲨鱼怎么没来？”
r看了璃云一眼。
啥玩意儿？
“不是，你们是不是眼瞎？”r一指璃云，眼尾一挑，“这不是在吗？”
挺平淡的声音。
但是听在夜家兄弟的耳朵里，似乎是被放到了最大，震耳欲聋的。
夜金和夜铁顺着r的动作看过去，然后目瞪口呆。
脑子懵得不行。
r的声音完全砸进了他们两个的神经上。
连带着气流都仿佛停滞了。
过了好半晌，夜铁眼皮细微的颤抖着，磕磕绊绊地开口：“鲨鱼……你说谁是鲨鱼？”
r捏了下后脖颈，这才觉得不对劲。
小声地凑到璃云的耳边，“老大，你不会还没告诉他们吧？”
璃云勾着唇，异常平静地点了点头。
r：“？”
她干脆利落地靠在无空的肩膀上，头好晕，她隐隐约约恍恍惚惚好像失忆了。
她刚刚什么都没说。
夜铁吞了下喉咙，看着璃云，眸底剧烈地颤了颤，腿脚一软，差点儿直接给璃云跪下来。
一时之间，那些翻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夜寒年出事的时候，璃云给的不让洲的通行证是super的。
伞兵的黑客技术是璃云教的。
璃云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战胜了cracker，不是因为国际排名没更新，而是因为她是鲨鱼，国际排名第一的鲨鱼。
还有，璃云让他换个方向喊个鲨鱼，没准就有人应了。
换个方向，不就是璃云吗？
夜金：卧槽！？
鲨鱼竟然是璃云？？？！
夜铁和夜金对视一眼，人懵了，脑子乱了，魂飞了。
打脸！黄泉路上蹦跶！
这一瞬间，夜金和夜铁真的觉得自己像个二百五。
明明在黑客联盟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偏偏被r和无空三两句搞得开始怀疑。
再加上伞兵当时脱口而出的“鲨鱼爷爷”，让他们自然而然走上了鲨鱼是个老头子的不归路。
他们这脑袋瓜怎么就歪了呢？
整个废旧的工厂安静了足足十秒，再也没有声音传过来。
夜铁吞了下口水，目光僵硬地转向了璃云，“鲨……鲨……鱼……”
少女依旧是那一副嚣张恣意的大佬样子，丝毫没被这颗雷影响，甚至迎着夜铁的视线，慢悠悠地换了一个站姿。
吓得夜铁差点儿原地表演一个匍匐。
“别紧张，鲨鱼又不吃人。”璃云眼角懒洋洋的勾起，口中的话也是漫不经心的。
夜铁抿了抿唇，“……”
是不吃人。
但是会吓人。
“大大大……大嫂。”夜金大着舌头开始道歉，“对不起，鲨鱼长相一点儿都不反人类，美若天仙，和老大天生一对……”
夜金第一次觉得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明里暗里说了好多鲨鱼……长相感人的话。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道歉应该很感人。
大嫂鲨鱼大概也许可能会原谅他吧？
璃云捏了捏手指，嘴角一扯，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一句话都没有说。
夜金：“……！”
夜铁：“……？”
鲨鱼笑是什么意思？
良久，终于有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是r，“老大，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璃云手指摩挲着手枪。
将枪直接丢给夜铁，夜铁胆战心惊地抱在怀里，然后就听见了璃云不痛不痒甩下来的话，“我现在应该方便插手了？”
夜金第一次语速这么快，“方便方便，特别方便！”
刚刚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对着堂堂super的老大说出了——“我们不方便插手”的狗言狗语？
真的是牛逼坏了。
r等人怪异地看了夜金和夜铁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疑惑。
还有什么事儿，老大会不方便插手？
璃云那脾气、那气场不就是诠释着几个大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