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事是李执所为?
不对,若是他干的,不会让飞羽去把守……但也有可能是为了夺取信任。
毕竟近来,她在躲他。
晏琤琤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内堂的李执,神色如常。
最后按“涉嫌人”身份处置,她留个心眼。
再昂首探看马厩处。
方才那几幕片段闪回脑海中,特别是那箬睦安详的面容,让她难以忘怀。
身死之前,箬睦见到了何人才会安详死去?
冷宫里的妃子喝下毒酒是为了解脱。
箬睦是为何?
她心有焦急。
如若父亲还不归来,她无法合情合理地警告李执不要外传,也无法将其请走,更无法再一探箬睦尸首情况。
——“国公爷。”
飞羽的招呼声传入晏琤琤的耳朵里,陡然就让她心安不少。
仅一瞬。
计谋如闪电闯入脑海里。
这段日子,自己性格上的改变已深入人心,而利用李执的授学也改变了旁人认为自己是不学无术的印象。
其余的事。
往后,皆可自圆其说。
对于李执。
回忆了自重生后,他的所有举动。
——她暗了暗眸子。
不得不防。也要让父亲有所提防。然后,适时甩脱。
即便自己不害怕,但她仍然一秒挤出泪花,向大门处奔去。
“父亲!”
略带哭腔地扑进晏朔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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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朔安一把搂住女儿,见其面色惨白,双眸含泪,全然不见以往的沉稳。自知她是受了惊吓,便开口耐心哄着,揽着她先进了库房。
神情严肃。
眼神在内堂之人身上流转,最后定住。
襄王派人递来消息,襄王的人把手大门,襄王看见了一切,襄王…坐在内堂之中。
“襄王殿下,感谢您镇守在此,不若我两小女自是两股战战,无以为继。”
晏朔安表情和煦,一脸感激,实为打探:“此事极为蹊跷,因您所见,这废妾死因为何?”
闻言,李执起了身。
他笑了笑,直言直语:“通传小厮闯进小书房时,我正巧在授学。”
“见其行色匆匆直呼晏二小姐,又直呼‘大事不好’,内心已多了几分担忧。”
“本是家事,本王理应不掺和。”
“但正如本王恪守之责,为其师,应当护其周全。”
“于是冒昧跟着晏二小姐,直至见如今此状,深感有疑。”
“方才晏二小姐已受惊吓吓,恐其慌乱,怕事态严重,本王不得已僭越行事。”
“那时晏三小姐又昏迷过去,又恐事再生变。”
“索性守在此处,彼此互为照应,待国公爷回。”
“至于国公爷所问,因本王并未近距离查探,所以本王一概不知。”
他依旧如春风那般令人感到温馨,就连嘴角的若隐若现的梨涡都散发着从容、真挚和正直。
说来有理。
那处被油布围着,严严实实,无人可见。
晏朔安也面不改色地道着谢:“我方从府外一路奔进,马厩大门外皆一切如常,多亏了襄王殿下。”
又渐低沉嗓音,小声道:“待一切水落石出之前,还望襄王守口如瓶。”
“此事我们不劳烦承天府,也不污秽您的双眼。”
这便是要私下调查,也在请自己走。
李执心领神会。
其实,对于箬睦的死亡,他并不在乎。
只不过,本想再过几日杀了她,不曾想已有人替自己脏了手。
此事,就当是她之前欺负琤琤而得到的天谴罢。
李执脸上的笑容未落,“本王知晓,国公爷大可放心。”彬彬有礼地告辞。
离去前,飞速看了眼晏琤琤。见她已有人相护,李执不再留恋。
他会与她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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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客气气地把襄王送走。
晏朔安不再慈眉善目,露出在沙场上才有的神情,俨然一副活阎罗样貌。
饶是历经两世的晏琤琤都被惊住。
“你们几个带二小姐,三小姐先回去。”
他边看了看箬睦尸体情况,边对随从下属冷冷下令。
身着铠甲的府兵营士兵得了令,稳步向自己靠近。
渐暗的天,渐亮的灯,铠甲寒光划过,激得晏琤琤开口回绝:“父亲,此事乃马夫独独先告知女儿,因此女儿也想与您一起查清真相!”
“哦?你不怕吗?方才不是泪眼簌簌地扑向我怀里?”晏朔安疑惑发问。
“女儿只是怕襄王殿下罢了。”晏琤琤并未多解释,继续道:“箬姨娘的惨状,女儿已看过了。其实,女儿觉得并不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