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去!”
小丫头胳膊紧紧地圈住周蔚的脖子,直勒得喘不过气来。
周蔚听着周然无理取闹的论调,有些哭笑不得。
松了松妹妹紧紧搂住的胳膊,好声好气地商量。
“然然,哥哥只是去见一个朋友,很快就回家。”
“还有你的脚不疼了吗?怎么和我去。”
“不疼了,不疼了,周蔚你看我都能下地走路了。”
说着就要往下滑,试图证明给周蔚看。
周然腆着脸,一点都没有谎言被拆穿后的不好意思,笑嘻嘻地朝周蔚扯皮。
“周蔚求求你了,你最好了,就带我去吧~”
周蔚好像永远不能对周然说不。
每次周然一撒娇,他就会轻易妥协,遂了小丫头的心意。
“别动,不疼也好好趴着,我背你。”
“一会儿脚疼了就告诉我。”
“知道了知道了。”
大院旁边有处公园,方便大爷大妈们晨起遛弯。
公园里有处人工湖泊,明阳湖。
杨柳垂条,碧波荡漾。
正值傍晚,过来避暑的人很多。
周蔚背着周然过去的时候,纪涟平已经等候多时了。
纪涟平,十六岁,和周蔚一般大。
京城纪家幼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纪涟淮。
纪涟平说是大院的孩子,也不完全是。
因为他十二岁前不住大院,也不姓纪,姓贺,随母姓。
无他,只因他是那最让人诟病的,登不上台面的外室子。
纪家大房纪仲文年轻时心性不稳,又生得面如冠玉,异常俊美,是周父那一辈里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是以引得无数女子不记名分的往上扑,惹下不少桃花债。
纪老爷子中年得子,对儿子过分溺爱,眼看儿子要走偏了道儿。
早早年纪便压着纪仲文成了亲,对方也是一位京中的大家闺秀,秀外慧中。
瞧着便是当家主母的派头,做事稳当,压得住纪仲文。
纪仲文成亲后也的确顺着老爷子的心意收敛了一段时间。
在家做着好好丈夫,好好儿子,好好父亲。
婚后两年和妻子罗青荣生下长子纪涟淮,其乐融融。
纪老爷子见到长子终于愿意好好过日子,也就安心地闭了眼,撒手人寰。
大院里的长辈本以为纪仲文真的收了性,这样的寻常安稳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纪仲文遇到纪涟平的母亲。
贺黎,也是一个家道中落,被迫沦入风尘的可怜女子。
贺家早年留洋海外,做着留洋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改革后贺家成分复杂被打为右派,树为典型,抄家批斗,游街示众。
显赫一时的大家族死的死散的散,最后只剩贺黎一根独苗。
时事动荡,一个俏丽姑娘孤家寡人,没有钱财和正经生计养活自己。
一个烟馆嬷嬷瞧着可怜将贺黎收进来作侍烟丫头,给口饭吃。
纪仲文婚后日子单调,一日终推拒不过好友相邀,进了烟馆稍作小憩。
在烟气缭绕的昏暗房间里,贺黎美的惊人。
面若莹白的小脸,柔若无骨的纤腰,宛若天女流落凡尘,和烟馆粗鄙不堪的环境格格不入。
自古英雄爱美人,更爱拯救跌落风尘的失足少女。
侠肝义胆的京城贵公子,遇上楚楚可怜的娇弱小白花。
二人相遇相知相恋,犹如彗星撞地球,爱情的火苗霎时干柴烈火地烧起来。
纪仲文活了小半辈子都没见过像贺黎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沉醉在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温柔小意,欲拒还迎,纪仲文欲罢不能。
纪仲文将贺黎接出烟馆,在二环里买了套一进的四合院,二人如寻常夫妻般过起了日子。
纪仲文什么德行,罗青荣结婚前不是不清楚,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罗家门小,背靠纪家更好生存。
罗青荣打一开始就知道贺黎的存在,纪仲文的别样在意也早有所察觉。
若是贺黎安分,不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那罗青荣不是不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但凡她识相一些,得了人和钱财,不贪纪家权势,那她们两处便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贺黎被纪家的权势和纪仲文的爱意迷了眼,亦或是落魄贵族小姐在烟馆受尽了苦楚。
时间久了,竟不甘心屈居一个小小的见不得光的外室,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贺黎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主母罗青荣的耳朵里。
纪仲文极其看重贺黎这一胎,当初得知罗青荣怀孕时都没这般高兴。
专门请了两个保姆,负责贺黎的吃穿出行。
名贵的补药,精细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