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真的可以吗?海浪声会不会太吵了?而且,我吹唢呐会不会太那啥了?”“怂什么?”沈之流激动地站起身,“唢呐可是民族乐器,一点不比西洋乐器差好吗?而且,梁希牧会拒绝你的求婚,太阳铁定往西方升起。”“……”周言澈看向一旁的乔郁年,“郁年哥,你觉得怎么样?”乔郁年:“想法不错,伴奏找好了吗?”周言澈:“伴奏到没有问题,就是大部分都是老人,我总觉得……有点……”乔郁年:“这个交给我,我去帮你联系。”“嗯,那,场地的问题怎么办?”周言澈心里很没底,一大堆的问题没有解决,心里担心会搞砸。“场地怕什么,我去交涉。”沈之流拍了拍周言澈的肩膀,“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的,放心,梁希牧不会发觉的。”“你要是觉得人手不够,把沈之源和谢鑫源叫上,他俩不是闲的要发霉了嘛。”沈之流刚点开微信,就看到朋友圈里秀恩爱的谢鑫源。才好上几天,就知道成天在朋友圈撒狗粮。气不打不一处来的沈之流,在底下评论了一句:【秀恩爱,死得快】花孔雀小心眼:【凭什么你可以秀,我就不能】花孔雀兔崽子:【你看看,你哥他就是见不得我们好】兔崽子s:【哥,求祝福】沈之流戳着屏幕,按了一连串的9999……想来想去,觉得他俩需要找点事做。找到沈之源,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在哪儿呢?”“哥,嫂子,周哥,你们好!我们在爬山,这会儿到半山腰了。” 差点暴露“来青雨巷,有事找你们。”沈之流弯腰从盘子里捡起一颗冬枣,丢进嘴里,边嚼边说,“今天下午有雨,还去爬山,你们怕不是蠢?”“怪不得今天没什么人。”谢鑫源坐在台阶上,看着台阶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好几个还是景区负责清理垃圾的清洁工。“哎,不对啊?”谢鑫源不信邪,掏出自己的手机,赶忙查看今天的天气预报。昨晚看的时候,记得今天是晴天,怎么会有雨呢?谢鑫源上下划拉了好几次,最终确认今天有雨,还是暴风雨。“我就说你们蠢吧,赶紧回来。”“谢谢哥的提醒,我们稍后就到。”沈之源一转身,就看见谢鑫源幽怨地盯着自己。“怎么了?”沈之源满头问号。谢鑫源站起身,戳着沈之源的胸口,大声控诉道:
“你哥说我蠢,你竟然不反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蠢?”“你比我聪明,”沈之源注视着谢鑫源的眼睛,“我哥就那样,别跟他一般见识。”“嗐,算了,我们不提他。”谢鑫源走下台阶,和沈之源并排站在一起。“回家!”蜿蜒盘旋的台阶从山脚绕到山顶,山腰有一个几块巨石搭成的歇脚点。台阶两旁种满了彩色的格桑花,甚至还可以看见石缝底下的老鼠洞和蚂蚁搬家。远方的青山,绵延起伏。山间未散的雾云,像一条白色的绸带,将山拦腰环住。眼前的景象,令谢鑫源着迷。催促沈之源赶紧拿出相机,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梁希牧匆忙结束家教,就飞速奔向沈之流家。安安分分在家等着周言澈,那是不可能的。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梁希牧快速蹬着自行车的踏板,都快出残影了。急着见周言澈,匆忙扫了辆自行车就赶往目的地。经过菜市场的时候,觉得空手去有点不太合适。停好车,逛了一圈菜市场,买了些水果蔬菜。门铃声响起,大家都以为是沈之源他们。周言澈主动请缨,跑去开门。“你们这速度——”周言澈一开门看到是梁希牧,“哐”一声巨响,门再次关上了。“希牧哥来了,你们赶紧把东西藏好。”周言澈慌得六神无主,跑到茶几面前,把桌上的图纸一把抓起来,塞进乔郁年的怀里。乔郁年手里拿着的笔也掉到了地上,看着周言澈慌里慌张的模样,乔郁年淡淡道:“你现在这样,到求婚那天,怎么办?”“不能被发现,要是发现了,我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乔郁年把怀里的图纸理顺,拿在手里。拖过一旁的纸箱,把桌上其他的小零件放了进去。确认沙发周围没有可疑的东西,乔郁年才抱着箱子,慢悠悠地走上楼。为了以防万一,周言澈拿出了茶几底下的飞行棋和五子棋。将一旁的果盘推到一边,扑开棋谱,随便摆了一局。调整好心情,周言澈挤出微笑,打开了门。“希牧哥,你怎么来了?”周言澈顺势接过了梁希牧手里的水果蔬菜,“赶快进屋。”梁希牧一言不发,盯着周言澈一动不动。“外面冷,有话进屋说。”周言澈不自觉地握紧门把手,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低头盯着梁希牧粘着落叶的板鞋,根本不敢和梁希牧对视。“言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