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第2/3页)

他怀疑耳垂上肯定有牙印了。

刺痛感还未消失,整个耳垂忽地陷入一片温热,宁江泽浑身一颤,攥紧了被子。

温景宴的呼吸都是潮 湿的。

“嗯,有病。”温景宴说,“现在才发现,晚了。”

我想你

耳边的声音沉哑,不知是不是裹得太严实,宁江泽身上出了汗。他小幅度偏了下头,刚躲开一点,耳垂又被 咬一口。

一天净被人咬,宁江泽不禁怀疑是自己变成了骨头,还是他们都变成了狗。

“我是什么唐僧肉吗?怎么个个都来咬一口。”

“都?”温景宴握住他的脖子,大拇指指腹抚过右侧那道浅浅的牙印。

这道印子不明显,宁江泽今天穿的浅蓝色立领衬衫,似有若无地挡住了。洗完澡换上睡衣,温景宴才注意到这道痕迹。

感情的开始不在于告白成功与否,许多人往往在交往后不欢而散。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需要磨合,需要取舍,需要有人退步。

按宁江泽的性子,管多了怕烦,现下正好提到,温景宴状似无意地说:“还有谁咬了?”

“郑放安。”想起这人就头疼,咬得还挺狠。

宁江泽从被子里伸手扒拉遮到下巴的被子,神经大条地叫温景宴开灯:“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印儿,他妈疼死我了当时。”

出去让人在身上留了印儿,回来还扯着领子叫男朋友看。

“……”温景宴脸拉老长,可惜房间昏暗,宁江泽没注意到。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太多,宁江泽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有时候不太好把握,相反对方想的倒没有他所以为的那么复杂,反而过于缺心眼了。

“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温景宴没开灯,掐住宁江泽转过来的脸偏向右边,低头在郑放安咬过的地方亲了下。

位于闹市,楼层住再高,静下来都能或多或少的听见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声。冲洒马路的洒水车慢悠悠在小区周围经过,喷洗的水声听上去像是在下一场小雨。

“?”宁江泽不懂温景宴问的什么问题,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互相了解成长经历,这大概是敞开心扉,为感情奠定更好基础的过程。

不需半分钟,宁江泽转得飞快的脑子就转过弯来,他诚实道:“就我爸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不过上初中之前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爷爷奶奶家……你去过原城吗?”

刚想转头,然而温景宴却钳着脸颊不让动。对方亲上瘾似的又埋下头,就逮着那一处 嘬,还轻轻咬了一下,突然带了点情绪。

宁江泽一半喜欢,一半抵触。他动动手推了推温景宴,虽然舒服,但是终归命比较重要,要是因为种草莓死了,他爸可能都不会给他收尸。

太他妈丢脸了。

“男朋友,”宁江泽说,“商量个事儿。”

“你说。”

“能换个地方嘬么?”宁江泽给出理由,说,“不能咬脖子,你就一个男朋友,省着点用,别亲死了。”

温景宴嗤笑一声,听上去似乎很轻蔑的模样。他心头不爽快,郑放安的帐本来打算慢慢算,温景宴临时变卦,恨不得立马就封杀对方,一脚踢远远的。

他耍脾气质问:“那你给别人咬?”

“那是他突然扑过来,我没防备。”宁江泽比窦娥还冤,不过这倒又提醒他了。

宁江泽拍拍温景宴握在脖颈的手,看向他,道:“开灯,看留印儿没有。”

温景宴不为所动,手臂往宁江泽腰间一横,闭眼睡觉:“没有。”

放他娘的屁。

翌日一早,宁江泽睡得迷迷糊糊的起床,掬一捧水往脸上泼,抬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右颈侧深红的痕迹好比刮了痧。

郑放安咬的牙印倒是没看见,宁江泽记不清对方具体咬在哪个位置,他左右看了看,除了温景宴昨天发疯吸的痕迹,找不到其他印子。

“你这让我怎么出门?”宁江泽咬牙切齿地往烤面包上抹黄油。

温景宴气定神闲吃着早餐,倒是会想办法:“那就不出门。”

昨天起就这不让那不让,宁江泽发现温景宴控制欲似乎有点强。热恋的时候一切不合理皆是情趣,他低头笑了下说:“怎么感觉像被你囚禁了一样。”

“嗯。”温景宴颔首,唇角微扬,“不用感觉,确实是。”

陪着宁江泽把早餐吃完,温景宴才出门上班。

昨晚樊潇和吴总没谈多久,双方律师介入,合同未到期赔偿金当晚结清。温景宴请的律师都并非常人,后又一笔笔从吴总手上把还未捂热的钱给追了回来。

下午还有其他事,温景宴中午紧着时间请樊潇吃顿便饭。

“谢了。”温景宴说。

“客气什么,你平时帮我帮得还少么。”樊潇举杯凉白开,豪爽道,“有事儿你尽管说,能帮忙的一定帮。”

温景宴与他碰杯,一点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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