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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站起来,扶着易琼山作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一身的学问与能力,不是卖与帝王家,是献给天下黎民百姓,你有你的抱负,我一直都知道,现在就是你一展抱负的好时机了。”
&esp;&esp;易琼山泪湿眼眶,是啊,他也有他的抱负,否则这些年为何坚持在官场不离开?
&esp;&esp;为何要调查铁矿之事?分明那么危险,分明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esp;&esp;“琼山,不要推却,拿出你的担当来。”乐知卿意味深长地再劝了一句。
&esp;&esp;易琼山对着他拜下,又对着少渊拜下,郑重地道:“不推却,我若为相,定以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念。”
&esp;&esp;少渊如释重负地笑了,与乐知卿交换了一个满意和欣慰的眼神。
&esp;&esp;易琼山是合适的,他有在朝的经验,也有外放地方的历练,他胸有丘一壑,不畏强权,不惧危险,有谋略,也谨慎,心中装着天下黎民,念着国家大利。
&esp;&esp;他最适合不过的。
&esp;&esp;翌日,易琼山乔装打扮一番,扮作郭先生的模样,与少渊一同进宫到了乾坤殿。
&esp;&esp;所有铁矿的证据呈在了太上皇的面前,太上皇阅罢,心头既愤怒又欣慰。
&esp;&esp;愤怒是有人贪图私利出卖国家,欣慰的是,以后燕国的原铁再也不需要依靠徽国供应了。
&esp;&esp;少渊和易琼山出宫之后,太上皇便传了景昌帝到乾坤殿,父子两人乾坤殿的书房里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esp;&esp;景昌帝离开乾坤殿的时候,脚步都虚浮了,脸色苍白得要紧,如同大病一场。
&esp;&esp;与此同时,皇后宣了陛下的旨意,魏贵人自从降位分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反省自身,诚心忏悔,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
&esp;&esp;特降恩复她贵妃之位。
&esp;&esp;星澜宫中,热闹非凡,门槛都被前来祝贺的嫔妃们踏烂了。
&esp;&esp;大家都纷纷祝贺,说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复位的,陛下怎么舍得真跟她生气呢?
&esp;&esp;魏贵妃听着一片祝贺之声,心里头却冷到了极点。
&esp;&esp;她被降为贵人的这段日子,她们虽没敢来刁难,但每日的请安却没人来。
&esp;&esp;而且她的侄女贤妃已经被宠幸,陛下和皇后还给她赏赐了很多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esp;&esp;更让她狂怒的是,在她被降了位分之后,娘家的态度。
&esp;&esp;他们完全没有在乎过她,在她失宠的时候,立刻安排人入宫取代她的位置。
&esp;&esp;可怜她这些年为了娘家,做了不少违背自己利益的事,拿着良心给他们当了狗肺。
&esp;&esp;魏国公府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今日的风光吗?
&esp;&esp;都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
&esp;&esp;在一群祝贺声音中,兰妃站起来笑着说:“诸位姐妹,我们先回吧,娘娘复位,魏国公府的命妇定是要入宫庆祝的,我们就不要妨碍贵妃娘娘一家团聚。”
&esp;&esp;诸位嫔妃纷纷称是,起身告退。
&esp;&esp;魏贵妃脸色不大好看,只是也没有阻止她们离开。
&esp;&esp;贤妃和惠嫔也想离开,但魏贵妃却喊住了她们,“贤妃,惠嫔,你们留下与本宫说说话。”
&esp;&esp;惠嫔神色倒是还好的,因为她入宫至今,还没侍寝过。
&esp;&esp;贤妃脸色却变了变,有些勉强地道:“是!”
&esp;&esp;星澜宫殿门关闭,拒绝访客。
&esp;&esp;魏贵妃喝着冰镇的酸梅饮,冷眼扫过贤妃的脸。
&esp;&esp;这个侄女,长得与她十分相似,年轻,漂亮。
&esp;&esp;陛下当初为她着迷,也因为这张漂亮的脸,如今,贤妃似乎完全顶替了她。
&esp;&esp;听闻陛下连续三天都宠幸她,日高起才到御书房去办政事。
&esp;&esp;所以,陛下的恩宠,从她的身上转移到了贤妃的身上。
&esp;&esp;“姑母,您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贤妃小心翼翼地问道,实在是姑母的视线看得她很不安。
&esp;&esp;魏贵妃没回答,还是慢慢地喝她的冰镇酸梅汤。
&esp;&esp;等喝完之后,已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贤妃脸上的不安越发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