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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反正在一起就是一句话的功夫,现在分开,也是一句话的功夫,有始有终,岂不是很好?”
&esp;&esp;“所以,魏枕玉,我们和离吧。”
&esp;&esp;魏枕玉听见她这般说道。
&esp;&esp;她面上没有憎恨,什么都没有,平平淡淡像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
&esp;&esp;就像晨间她起床,从背后环住魏枕玉的腰身,问他,今早吃什么?她想吃竹筒云糕。
&esp;&esp;他愣怔在原地,眼中亮色倏尔破碎,然后熄灭,最后换作刺人的酸与涩。
&esp;&esp;“一句话的功夫,”魏枕玉满目荒唐,他的目光落到身处的这间窄屋子,再落到韶宁身上。
&esp;&esp;她说得如此平静,轻飘飘一句话掀过所有,原来在她心里,那些日月就如此浅薄无味,不重要到说掀过就掀过。
&esp;&esp;他嗤笑:“就像他所说,在你眼底,我只是个其他人。原来我们之间的日日夜夜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吗?”
&esp;&esp;他觉得韶宁太过于残忍,对谁都舍得施舍她的爱意,偏偏不能对他。
&esp;&esp;“韶宁,你心里装得下这么多人,结果到头来与你同床共枕的我,始终只配做个其他人吗?”
&esp;&esp;韶宁不愿听他多言:“可是陪我日日夜夜的人是魏隐之,那不是魏枕玉。”
&esp;&esp;他手上的力道倏尔松了,她握住魏枕玉的手腕,抽出被他牵着的手,“和我同床共枕之人是魏隐之,我喜欢的人也是魏隐之,不是魏枕玉。”
&esp;&esp;“是我说错了,”韶宁背过身,继续收拾东西,“我只需要和魏隐之和离,至于什么太平道道祖,什么灵巅神主,与我是宿敌,何来道侣关系?”
&esp;&esp;他心魂无力,直到‘宿敌’两个字敲醒了魏枕玉,想她定是因为身份的对立面而急切想与他划清界限,快步走到韶宁身侧,“我们把一切说清楚好不好,从最初说起。”
&esp;&esp;她还不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听闻此言有所触动,“说什么?”
&esp;&esp;见她望过来,他所剩的那点念想借势而起,“三千年前我杀你,并非本意,那时我刚建立承平宗,没有后来的记忆。”
&esp;&esp;“我插足了你和燕执夷的感情,”他为自己辩解,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这等恶人都能得到你全身心的付出,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esp;&esp;韶宁笑,“燕执夷十恶不赦,神主大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不是吗?”
&esp;&esp;“是,”听见她笑,魏枕玉跟着扯了扯嘴角,扯得心头疼胀。
&esp;&esp;面对她的冷漠,他只觉得不甘心,“可是追因求解,人之常情。你情愿可怜他,你也不情愿可怜我。”
&esp;&esp;韶宁不为所动,他继续道:“诛魔战争发生时,我登天梯不久,当时的魔族人神共愤,神主认为魔族是创世的败笔,接连降下两道神罚,斩灭魔族。”
&esp;&esp;“魔族未灭,神主神力渐消,交给新神的任务即是斩灭魔族。待江迢遥成仙封神之时,彼时我成为下一代神主。”
&esp;&esp;“多年前与你的匆匆一眼,本来我就该如此忘了的。”
&esp;&esp;他想起那些斑驳不堪的记忆,“我知道执夷护住了你的魂魄,多神奇,一个早该生在千年后的人,和我在千年前相遇。”
&esp;&esp;“我才知道有人在布局,可惜当我发现时,他似乎已经完成了整面局,等着我们一个个跳进去。”
&esp;&esp;韶宁面上带了疑惑,什么局?
&esp;&esp;“然后是江迢遥,他与你初相识,中间隔着无法跨越的隔阂,登上天梯叩响殿门之时轮回重启,即是我入局之日。”
&esp;&esp;“江迢遥?”韶宁反问,她想到在水镜所见,那个声音,原来是江迢遥。
&esp;&esp;轮回重启,难怪温赐会重生。
&esp;&esp;魏枕玉面上凝滞一瞬,原来韶宁不知道江迢遥与她的过往,他听系统说他们见了水镜,以为她早知道了一切。
&esp;&esp;早知她不知这些,他何必一一如实相告。他已身处险境,竟还拉了江迢遥一把。
&esp;&esp;“然后呢?”韶宁似看穿了他的想法,“道祖又想骗我吗?”
&esp;&esp;“适才所言,未有一句虚言。”魏枕玉垂下目光,“异世穿越,轮回重启,皆为违反天地规则之举,在当时情况下,这却成了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