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里是温如寒的对手,那手腕就跟铁钳一样死死钳住她的手腕,让她挣脱不得。
温如寒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她拽过去塞进了车里。
砰的一声甩上车门,然后拿了引擎盖上的外套,走了。
季宁儿:“……”
她看着他上了不远处的车。
然后那辆车并没有启动。
季宁儿猛地反应过来,温如寒是在等她先走。
可是她现在右手抖的厉害,根本就没办法开车。
她用左手死死按住右手,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总算镇定下来。
因为距离有点远,阳光又大,隔着挡风玻璃她根本就看不见对面车里的人。
但是她知道,那人正看着她。
那视线仿佛已经穿过挡风玻璃落在她的身上,季宁儿一阵头皮发麻。
她慌乱的发动车子,逃也似的驾车离开。
温如寒并没有跟着,他的车子在后视镜里渐渐消失。
等到彻底看不见了,季宁儿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地方距离苏淑君家已经很近了,温如寒看着她的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才慢悠悠发动车子,然后调转车头。
早上鬼使神差的跟着出来,没想到还有了用武之地。
心情正愉快,何清樱的电话来了。
“刚才林家的人找我了。”
“出多少钱给你?”
何清樱嗤笑一声:“没有温夫人大方。”
温如寒淡声道:“辛苦了,再忍耐几天吧,快结束了。”
没那么厚的脸皮
温如寒一直没有去医院,也没有住在名都大厦,开车回到燕城后就随便找了家酒店住进去,浑浑噩噩地睡了三天。
这三天他手机关机,谁都联系不上他。
三天后起床,照镜子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跟鬼似的。
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肚子饿了不是喝酒就是喝水,胃早已经疼得不行。
打电话让酒店送碗粥,温如寒去了浴室。
他也不管头上还伤着,舒舒服服冲了个澡。
头上的纱布都被冲掉了。
洗完澡出来刚好酒店服务员送粥上来,看到他后脑勺上秃的那一块惊得眼珠子都掉了。
好好的帅哥竟然秃了!
再一看,哦,原来受伤了。
“先生,需不需要为你叫医生?”
“不用。”
吃了粥,胃还是疼。
他也没管,又去浴室刮了胡子,把自己好歹收拾利索了,这才结账退房。
到了医院,看到他的人都惊呆了。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田梓豪不知道从他冒出来,眼圈都红了。
“老师你去哪了,大家找你都要找疯了。”
“报警了吗?”温如寒问。
“啊?”田梓豪愣了一下:“没有,院长不让,说你早晚会出现的。不是,老师出大事了,院长夫人和人打起来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温如寒率先进了电梯。
“老师你的头……”仔细一看:“卧槽老师你受伤了?”
这一惊一乍的,希望上了手术台不是这样。
田梓豪跟着去了办公室,给温如寒处理了一下伤口。
“老师你头晕不晕,有没有别的症状,要不要去拍个片子好好检查一下……”
温如寒嫌他吵,把他赶出去了。
很快听到消息的温楷来了。
“混账东西,你赶紧给景瑜打电话。”
温如寒老神在在:“怎么?”
“你还有脸问?”温楷都快急疯了。
景瑜特别听温如寒的话,让他停手就停手,果然不再管温家的案子。
这燕城最牛逼的律师就那么几个,还大部分在陆惊鸿的律所里。
连惊鸿律所都不接的案子,背后又事关季家和温家,其他律所就算想赚这笔钱都不敢接。
温楷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错的律师,结果第二天人家就推脱老婆生孩子老母亲住院接不了。
如果找不到厉害的律师,最后只能接受指派。
这还不是要紧的,最气人的是林家。
林家父子俩一边利用舆论,说自家要跟温家联姻,不可能对温家不利。
一方面暗中操作,极力洗清自己,锅全部让别人背了。
温楷眼看着林家父子俩逍遥法外却无可奈何,气得头发都白了一半。
“你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温家破产你才高兴?”
温如寒淡淡道:“景瑜和深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愿意帮忙的,人家以德报怨,我却没那么厚的脸皮接受,你能吗?”
“这……”温楷被问得老脸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