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宠辱不惊喜不形于色的,倒让商明羡略有意外。既然他不好玩,商明羡便转向商明宝,眯眼看了眼她身上明显的男款t恤,话锋一转说:“那么,我可以趁现在跟两位做一下服务回访吗?”
向斐然点头。
商明羡:“两位觉得我们高级客房的布草如何,舒适程度在一至十分的哪个区间呢?”
商明宝茶盏抵唇,冷不丁又呛出了一口,到处找餐巾,耳珠发着红。
商明羡挑眉,又问:“两位觉得我们礼宾服务的响应速度如何?”
商明宝手抵唇剧烈咳嗽起来。
商明羡最后问:“两位对我们深夜的餐饮出品效率还满意吗?”
“……”
商明宝掌心贴前额,彻底放弃了挣扎。
问完了绵里藏刀的几个问题,商明羡最终转向商明宝,关切地说:“女士,我看您一直在咳嗽,最近是香港的春夏之交,又是花季,您要注意过敏,游玩时做好保障措施,有需求的话,我们一定会为您办到的。”
商明宝:“………………”
闭了闭眼,忍耐着满脸的绯红,细声说:“谢谢提醒……”
一通输出,商明羡心满意足,夺命高跟鞋声施施然远去。
出了餐厅,见助理看得目不转睛,商明羡睨她一眼,问:“帅吗?”
“帅啊。”助理点头,“这不比上次来睡粉的那个顶流帅多了?”
“有主了,不许再看了,”商明羡在她肩膀上点了点,“再看派你去墨西哥做市调。”
“……”
·
商明羡在今天下午六点半准时回到了深水湾吃晚饭。
破天荒的,商邵今天也落班很早,已经在餐厅旁的起居室喝起茶来。商明羡在旁边沙发上坐下,状似不经意地问:“babe怎么不在家?”
商邵悬着掂茶壶的手停了停,“唔知。”
看来大哥不知道。商明羡心里稍定,不再多言,起身回去,换了舒适的家居服。
回来时,正撞见从集团回来的商檠业。
“爸爸。”她问候一声,陪商檠业缓步涉过花园步汀。
商檠业西装革履,每次都集团回来时气场都有些惯性的迫人。见了大女儿,他关心几句绮逦的管理问题,略作提点,继而问:“babe在家了?”
“没呢。”商明羡回,心中警铃大作。
商檠业不是好糊弄的人,对一众儿女有天然的血脉压制,还没开始深究,商明羡就已经开始心头冒汗起来。
“一整天不在家,晚饭也不回来吃。”商檠业随口说,似有不满。
“她说要去红磡看演唱会。”商明羡道,周到地补充:“散场好晚了,跟朋友吃吃宵夜什么,恐怕得明天才回来。”
商檠业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去找温有宜。
温有宜在西厨那边准备果盘。家大业大,原用不着她亲力亲为这些东西,但商明宝放假在家,她有这份心情在。
商檠业拧松领带,从背后抱住她。温有宜手晃了一下,锋利刀刃银光闪烁,她笑着埋怨:“差点害我切到手。”
商檠业便从她手里抬起刀柄,“让工人做。”
“babe在家,我还想做蛋糕呢,”温有宜任由他拿走水果刀,两手撑在案台上,“谁知道她跑去宁市了。”
这是商明宝给她捏的理由,她不疑有他,只笑她贪玩。
商檠业眉梢微抬,缓声,不动声色地问:“去宁市了?”
不是红磡演唱会?
“去见朋友,好久没回国,玩心重一点也无妨。”温有宜打着圆场。
商檠业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脸色平静,一点内心的风声都没走漏。
出门又遇商邵。
父子俩在露台上抽了会儿烟,聊了聊赴内地开拓生物医疗板块的人选后,商檠业于烟雾中静望他,慢条斯理地开口:“babe……”
商邵:“她去澳门了。”
商檠业指尖擎雪茄:“……”
所以,他的小女儿外宿不归,他的老婆、大儿子、大女儿三个聪明人,分别用了地理上绝不可能叠加的三个理由来瞒他——怎么,他是什么很好骗的人吗?
商明宝浑然不觉家里人给她织了件四处漏风针脚混乱的破马甲,于晚饭时分出现在了深水湾餐厅中——穿着酒店烘洗干净的风衣,脖子上系着楼下精品店买的丝巾,掩住了下午被向斐然弄出的可疑红印。
所有人:“……”
她还是小女孩心理,被宵禁了这么多年,彻夜不归时总有些心虚,故而特意跑回来吃晚饭,顺便换身衣服,等晚点时再找个理由溜出去。送她上车时,向斐然拄着车门,俯身吻她片刻,“九点前回来?”
商明宝面露难色,像是有为难。
“那八点。”
商明宝打了他一下,被向斐然捉住手腕。他看她半晌:“坐进去。”
他陪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