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安夜的第二场了, 在西村一间很有名的roof酒吧, 包了整层, 迪斯科球缀在圣诞树顶,在玻璃空间内旋转闪烁, 折射出让人迷离晕眩的光辉。
这是廖雨诺组的局,她是东道主。但商明宝知道她最近手头紧,出手没这么阔绰, 背后出钱的应该是别人。
整个场子里,商明宝认识的人不超过一只手。
廖雨诺是交际通, 不管去哪个趴,都会叫上一堆帅哥:混迹于纽约时尚圈的秀场男模们、名牌大学校队的正选排球队员、登上billboard的流行说唱歌手、无数专栏和代表作在身的畅销书作家, 以及等等。
虽然廖雨诺绝不正式介绍商明宝的身份, 但在这些人眼里,她这样出身良好、肉眼可见单纯的富家女, 无疑是极好的猎艳、谄媚对象。
从进场后到现在,不超过一个小时, 商明宝身边已经来了无数的男人攀谈、请一杯酒。这些人都太老道了,会刻意地在烛光下靠近她、压出颗粒嗓音,连讲话的语速也充满着精心设计的痕迹,故意调侃她是否是未成年,要求看她的id卡,“否则光是看着你的眼睛讲话,我就有种罪恶感。”
商明宝刻意放纵了自己七杯酒,直到伍柏延从自己的家宴上脱身,到场后,从她手里抢下第八杯。
“商明宝,廖雨诺这些朋友磕药飞叶子都来的,你是不是也想试试?”哐当一声,伍柏延将那杯酒在茶几上磕出了不小的动静,酒液晃了一些出来。
商明宝支着太阳穴,浓妆的眼眸微阖:“别真当我是小孩,我看得懂这些把戏。”
隔了一会,伍柏延在她身边的黑色油蜡皮沙发上坐下,看了她一阵:“廖雨诺有没有带你磕过?”
纽约的街道,飘着纸钞、尿味和大麻的气味。在纽约街头抽烟也许会面临罚款,但你却可以看到人聚集旁若无人地飞叶子。在这种氛围下,越是不坚定的人越容易落入自证陷阱。
“这个会上瘾的吧?no thanks”
“e on,你也太不酷了,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