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燊返回病房。
他这人素来没有什么禁忌。
但一想到要抱自己的女儿,总担心身上有什么细菌,就把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去了最近的商店换了一身新衣服,还反复嘱咐店员要用蒸汽把新衣服上的细菌都给杀死,他才换上新衣服回了医院。
回到病房的时候,他的小女儿正在懒懒地伸腿。
小嘴巴眨巴眨巴,那小脚趾一会儿紧紧抠着,一会儿又张开,看得把他的心都给萌化了。
袁燊回想起段肖白怀里那个没有体温、没有心跳的女婴,顿时又感慨不已。
他抚摸了两下女儿的脑袋,想着要是他女儿有个什么万一,他真不知道怎么办。
段肖白刚刚已经很坚强了。
哄了一会儿,女儿睡觉了。
江梨才问段肖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袁燊摇摇头,把大概的情况说了出来。
江梨一下子就难过得掉眼泪。
袁燊抱着她,摸摸她的后脑勺:“别想太多。老师说,产妇月子里不能哭。”
江梨点点头。
“放心吧,我和三会帮他们的。你开开心心的,和女儿和小满健健康康的,我就满足了。”
江梨窝在袁燊的怀里,抱住他的后腰。
袁燊也是后怕地,紧紧地抱住了江梨。
另一边,王重阳得知段肖白家的情况后,第一时间赶过来,要介入调查!
不对!女医生有问题
可不待王重阳的专家组介入调查,就碰上段肖白小儿子吐血的情况。
现场一度有些慌乱。
最后是王重阳非常冷静地护送孩子去新生儿重症监护室,也亲自采血化验。
结果证实,段肖白的小儿子体内确实还有浓度很低的毒素,需要用一些药物来加速排毒。
因为段肖白小儿子的情况,也就打消了大家对女婴中毒死亡的疑惑。
而这时,田佩妮正提着一个大型的编织袋子,偷偷摸摸地从医院的后门离开。
一路上,编织袋里的女婴一直在啼哭,吓得田佩妮连忙用衣服盖住她的脸,生怕别人发现。
等到离开医院一段路程,她才把衣服掀开。
这会儿,女婴已经被闷得面红耳赤。
田佩妮原本是想报复宋嘉禾的。
她打小就看宋嘉禾不顺眼,两人一直不对付,后来又多出那些纠葛,她就更恨宋嘉禾了。
可真当做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一整个吓得不行。
路上,她的手一直是哆嗦的。
她把孩子带离了市区,一路去了一些没有沿路监控的郊区,最后把孩子放在了山里一户人家门口。
此时,奶娃子已经哭到嗓子哑了。
又冷又饿。
越哭越小声。
田佩妮看了那孩子一眼,感觉这孩子估计是活不了,就双手合十对着孩子说:“我……我已经把你放到别人人家门口了,你要是死了,别来找我。不关我的事的……是你命薄……”
说完,田佩妮就跑了。
不一会儿,房屋里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走出来,不小心踢了那袋子一脚,就听到几声微弱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他好奇打开袋子看了一眼,连忙大叫:“我去!师傅,是个婴儿!”
他提起袋子就往屋里走。
男孩嘴里的师傅是穿着唐装的金毛的男人,年龄在五十岁上下。
他刚睡醒,打着呵欠走了过去,漫不经心看了眼女婴,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又查看了她的手,轻笑了几分。
“还好你遇到我,不然你今天的小命就玩完咯!”
小男孩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师傅:“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小奶娃子啊,中了天狼总部的毒。而这种毒,只有我能解!”男孩的师傅说得自信满满。
因为他非常喜欢华国的文化,在天狼总部死遁,就来到这穷山僻壤生活。
小男孩满眼期待:“师傅,那你快救她啊!我刚看了,是个女娃娃,你救了她,长大后给我当媳妇!”
男孩的师傅深看了男孩一眼,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说:“讨债鬼,养了你一个,还要帮你养媳妇。”
说是这么说,但男孩的师傅还是准备了解药,给奶娃子喂下,还自言自语道:“算了,养个女徒弟也不错。”
说着,男孩师傅踹了男孩一脚:“还不赶紧出去买婴儿奶粉。”
“遵命!”男孩拿了钱,立刻一溜烟跑到村口的超市里买奶粉。
而另一边,宋嘉禾醒来后,有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感觉,脑子里都是混沌。
恢复神智后,她问了段肖白:“孩子呢?”
段肖白骗了她:“两个孩子体重有点小,现在在保温箱里。”
宋嘉禾听到这话,身子就要动,但被段肖白按住。
“你干什么!你做的